此何事?”
“在有惑。”
“何惑?”
“楚人兴师动众,为何不战而撤?是楚人惧齐人吗?若惧,为何兴兵?若不惧,齐人未至,楚人为何先退?”公更一气问完,一脸切地望着孟夫。
孟夫笑而不语。
“夫?”公更又候一时,见孟夫仍未解答,急了。
“请问公,还有何事?”孟夫问。
“没……没了。”公更一脸惶惑。
孟夫转对万章:“公无事了,送客!”
万章上前揖礼,送客姿势。
“夫,”公更脸涨红,“在……在之惑……”
“更公,请!”万章再揖,朝馆门伸手。
公更一脸尴尬地起,门。三个仆从跟于后。
待车离开,公都一脸不解地盯住孟夫:“滕更问惑,先生为何不答?”
众弟也都望着他。
“呵呵呵,”孟夫脸上浮笑,环视诸弟,“你们都想知原因哪!”笑容敛起,“为师有五不答:恃贵而问,不答;恃贤而问,不答;恃勋而问,不答;恃而问,不答;恃故旧而问,不答。凡此五,滕更就占两个。”
众人面面相觑,又纷纷。
“你们几个可有惑?”孟夫心大好,主动求问。
“请问夫,”公孙丑起立,拱手礼,“假定由夫掌柄齐国,能复建仲、晏之功吗?”
“哈哈哈哈,”孟夫指着他大笑,“你真就是个齐国人哪,就知个仲和晏。有人问曾西:‘夫与路相比,谁更贤能呢?’曾西局促应,‘路是为我先父所敬畏的人哪,我怎敢与他比呢?’那人又,‘若是与仲相比呢?’曾西的脸拉了,‘你怎能拿仲比我呢?仲得君,何其也;仲执国,何其久也;仲之功,却又何其少也。你怎么能拿为师与他相比呢?’”环视诸弟,目光回到公孙丑上,“仲是曾西都不屑一顾的人,为师能与他相提并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