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临行时,”苏秦将话题引孟夫上,“齐王召秦,向秦问起夫,听其话音,有求教之意。敢问夫,齐王可有召请?”
“苏!”
“苏客了。”孟夫应,“前番他来拜访为师,让为师颇为慨,真没想到苏是个有见识的人,他这回来了,为师当去回访才是。”
“走。”
“宏图不敢,不过是推仁政而已!”
苏秦与孟夫、匡章、飞刀邹四人步稷,健步如飞,不一时赶到昭府宅,不想却是人去屋空,乐厅的房梁上挂起蛛丝。
苏秦呆了。
“夫想不想一睹齐国的仁义呢?”苏秦问。
孟夫摇。
斥,是以父闹僵,不可同一室。父亲责难,章这才痛苦走,从军报国,这怎么能叫不孝呢?至于说章不慈不礼,这也是曲解章啊!难章不想享有天之乐吗?难章不想奉养父母吗?都不是啊!说章狠心抛妻弃,这不是抛弃,是他从军野战,生死一瞬,不能携带妻家小啊!由于得罪父亲,致使父不亲,父亲终老时,章不能尽孝。章刻意抛妻弃,不受孙赡养,这是为了亲品尝父亲的孤苦啊!如果章不这样,如果章享受妻之照料、之赡养,而不顾其父失妻别之苦,那不是更大的不孝吗?这就是章啊,你们是只知其一啊!”
“二位请随我来!”苏秦起,大步门。
匡章将孟夫两番觐见宣王,但话不投机诸事约略讲了。
翌日早午,章复来,众弟迎门外,无不施以重礼,款待。
“禀报夫,”匡章见过礼,对孟夫,“弟昨晚回家,途中遇到一人,夫或兴趣!”
“齐王行仁政否?”
对于孟夫的这个解释,众弟无不叹服。
“苏?”孟夫不知所以,小声问。
“苍天哪!”孟夫惊呆了,扑通跪地,震起满室灰尘。
“不晓得呢!得知弟从夫这儿回来,且已拜夫为师,苏甚喜,托弟问候夫,说是得空就来拜访您!”
孟夫摇,语气悲怆:“齐国已无仁义,怎么能行仁政呢?”
苏秦跪在积满尘垢的砖地上,失声痛哭。
因在齐失利,对齐地与稷也都熟悉起来,加上之前与苏秦有过一战,孟夫不再对纵横策士持有偏见,此番相会,二人相谈甚笃。苏秦详细介绍了连山康庄之行,听得几人如闻古人,即使孟夫,也是唏嘘。
“若是不为传授业,就当是一番人生大业,一展宏图,对否?”苏秦笑问。
孟夫说走就走,与匡章往见苏秦。
苏秦沉思良久,盯住孟夫:“敢问夫,此来齐国,是想传授业呢,还是——”顿住话。
“此宅乃是昭宅第,此厅乃是仲尼闻《韶》!”
“唉!”孟夫又是苦涩一叹,“若是只为传授业,轲又何必来临淄呢?”
“弟这就与夫同去,如何?”
“泗?他去那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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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轲愿一睹!”
孟夫、匡章相视,怔了,跟着门。
“唉。”孟夫苦涩一叹,看向匡章。
苏秦止泣,指着乐厅:“夫可知,此为何?”
“何人?”孟夫问。
“说是刚从泗回来。”
听闻是仲尼闻《韶》,匡章也是震惊,跪地叩首。
苏秦指着屋,缓缓讲起那年他合纵齐国时前来拜访的那个老乐师,听得孟夫师徒涕泪。
“嗯,有些辰光没有见他,他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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