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遥遥无期啊,诸位卿……”惠王的声音再度响起,字字沉重。
一切无须再说,司错几人相视一,呼加重。
司错打破沉重:“王上能给我多少兵?多少粮草?”
“你想要多少?”惠王反问。
“二十万锐卒,粮草须支一年!”
惠王摇。
“十万,粮草八个月!”
惠王再度摇。
司错震惊:“王上,这是最少的数了!”
“寡人只能许你锐卒五万,粮草三个月,且这些粮草中的大分是在三个月之后才能运抵!”惠王淡淡说。
“王上?”司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张大。
“呵呵呵呵,”惠王轻笑几声,“瞧把你吓的!”伸手扯回几案,重新摆正,将腰带束上,“你以为真让你打呀?个姿态给列国看看而已!”
“啊?”司错的嘴张得更大了。
“司将军,”惠王盯住他,“秦国一兵一卒,皆是寡人心肝,寡人是不会轻易涉险的。然而,一如方才所言,势人,寡人已无退路,唯有远征。先穆公不顾众臣所谏,一意远征郑国,结果是全军覆没。寡人今又远征,实为迫不得已。好在今非昔比,有魏在我一侧,崤无虞,赵不敢动。有函谷、陕、焦在我手中,可直宜,韩不敢动。楚有项城之仇,亦必不肯援齐。将军的唯一对手,只有齐人,而齐在孙膑、田忌之后,已无良将。将军只大胆用兵,驱直,在齐国临淄城小胜一场,齐王必会服,那时,将军就使人与其讲和,割他几座城池以安抚魏王。”
“如果齐王不肯服呢?”司错问。
“也是见好就收!”惠王显然想过这个,“总之,将军此番征,不为灭齐,不为战胜,只为张扬军威,壮魏室一个胆,吓唬一齐王,顺便也探一探山东列国的底气,可以叫作试征!”
司错闭目良久,睁,盯视秦惠王,一字一顿:“王上,臣以为不可!”
“哦?”惠王倾,目光视。
“君无戏言,军无试征。战争不是演戏,征必为战胜。王上要么不兵,要么必为战胜,否则,”司错趋前,跪叩,字字铿锵,“臣冒死罪求请王上另选试征之将!”
依照秦法,不从君命即为死罪,且株连九族。司错竟然冒此死罪拒不从命,实惠王意外。
惠王闭目。
气氛死一般凝重,只有几人一气接一气被刻意压抑住的呼声。
“司错!”惠王陡地睁,盯住司错,厉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