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易王倾,目光视苏秦,“苏为何未见赵王却直奔蓟城来了?”
易王没有像往常一样跣足迎至门外,而是正襟肃坐于主席位,面沉。
“唉,”想到公疾的话,易王打个寒噤,轻叹一声,“未使人去,是寡人的错!寡人未料到天大国都去了。”皱眉,“苏秦这人……唉,”看向他,“有何良策?”
易王倒一冷气,声音急切:“何事?”
“臣之意,”鹿寿应,“王上可以召见苏秦,听听他是为何事赶回蓟城的。如果是为废立,王上正好摊开,听听他是何说辞,反正这事儿早晚都要破。如果不为废立,是为啮桑的事儿,王上不见,岂不是……”
“此宅为先君所赠,由司徒府登记在册。王上继统之时,亦未明旨收回,这个表明王上认可先君所赠,两个月前却旨令收回,臣委实……”苏秦顿住。
“谢我王挂念,”苏秦拱手,“啮桑会后,臣确有大事在,先回魏都大梁,布置西河防御,后即赴赵,向赵王禀奏啮桑会盟诸事。”
“说是两个月前,臣的宅第被王上收回去了。臣恐传言不实,是以罔顾赵王,先一步赶回蓟城,以证实此事。到府上一看,果见宅第已换新主!臣诚惶诚恐,请罪,王上却……”
君臣礼毕,苏秦坐于客席。
“因为臣在途中听闻一事!”
“依旧那样,没有草庐,也没有人到他家去。”
“为纵约,”易王开门见山,“苏经营六国之事,堪称百忙之。听闻三月三日,苏尚在宋地举办大国相会,前后不过二十余日,苏却弃天大事于不顾,赶赴偏僻燕地,可有大事教寡人?”
翌日辰时,苏秦应召觐见,作陪的是御史鹿寿。
“传旨,”易王转对纪九儿,“明日辰时,有请苏正殿觐见!”
“尚未顾及!”
“之呢?”
“房舍即使空置,亦为先君恩典、臣之私,臣有此宅,心中就会时时念记先君并王上的雨恩泽。再说,此宅臣也未曾空置,有臣弟一家替臣日夜守护!王上一朝收回,必是臣有获罪之,臣是以诚惶诚恐,急急赶回,觐见只为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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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易王吧咂几嘴,“就寡人所知,苏已有两年多未来燕地。既然苏不住……”
“臣非在意这个宅第,臣在意的是王上!”
“咦,”易王盯住鹿寿,“倒是奇怪呢。寡人总觉得他们会生些事来,可为什么风平浪静呢?哙倒还好说,这个之,他怎么可能安之若素呢?”
“苏代一家原先住在苏秦家里,吃喝不愁,前番大王收回苏秦的宅院,苏代无安,只好自己买房住,想是忧虑生计,打算些买卖了。”
“哦?”易王再次倾,“寡人怎么了?”
易王问:“苏可见赵王了?”
“这个嘛,”见事弯在这儿,易
“哦,”易王松一气,脸有些和悦,“没有想到,苏怀天,原来也在意这个偏壤陋宅呢?”
“许是他还不知呢,”鹿寿分析,“大王毕竟没有诏告,哙那儿虽有告知,但哙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早就不想太了,这倒是趁意呢。至于苏秦,他回蓟城,没准儿是有别的急事儿。如果是为废立,他得三十日前就推算来。否则,王上颁诏没有几日,且并未诏告天,他怎么晓得并赶回来的呢?三月初三,他还在啮桑呢。大国相会,连张仪都去了,当真是个天大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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