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将军吗?大王能信得过他吗?即使信得过,之将军能抵得过刚刚击败秦师的匡章吗?大王可知,引领秦师的不是他人,是雄冠列国的名将司错啊!”
“寡人……”易王略顿一,“寡人听说,秦师是故意败给齐人的!”
“哈哈哈哈,”苏秦笑一声,从袖中摸一张羊,“大王请看这个,就知秦人是否故意了!”
纪九儿接过,递给易王。
易王展看,是秦人在韩地抢粮的悲惨画面。
“这……这是什么?”易王没有看懂。
“就是故意打败仗的那拨秦卒哪!”苏秦一声哂笑,“他们假作打败,故意死伤两万人,丢所有辎重,一路上没吃没用,向宋人借粮,宋人不给,向魏人借粮,魏王不给,向韩人借粮,韩人不给,秦卒也是饿极了,在韩地四抢粮,这些就是当地百姓画的秦卒抢粮画面,这就是大秦诈败的威武之师啊,与民争,竟至于斯!”
“这……”易王惊呆了,“这不可能!”
“能与不能,”苏秦淡淡应,“验证并不难,大王可使亲信之人前往宋地、魏地、韩地,向百姓打探一番,也就晓得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国家大事,生死存亡,非同寻常啊,大王万不能坐在中臆想天之事,终为小人馋言所左右啊!”
苏秦说这番话,易王冷汗直,半晌无语。
“大王啊,”苏秦趁打铁,“燕国非臣所有,燕地非臣所有,哙、职亦非臣之嫡亲。臣本大周民,得蒙先君恩泽,方有今日协约六国、廷之荣盛。作为一芥草民,臣之愿足矣。臣之金银足以用度,臣之馆舍足以容,臣之婢从足以使唤,臣之车足以驰骋。臣所忧者,只为大王啊!”一叹,“唉,大王试想,如果大王执意废立,齐王必使匡章引兵讨伐。大王失义在先,废立幼,燕民未必心服,未必肯战。那时,大王向何人求救呢?向赵人吗?向胡人吗?向中山吗?向韩人吗?向楚人吗?失义即失,失则寡助。大王别无他途,只有向秦人求助。即使秦人未曾兵败于桑丘,也未曾狼狈于归途,大王要他们兵,也是个难哪。大王想想,秦人能怎么兵救燕呢?秦人离燕地相隔万里,秦人若要救燕,就必须跨越三晋,三晋肯借吗?即使三晋肯借,秦人兵,无论胜负,都要回归,大山漫漫,沟壑千重,万里归程,漫而多艰,各凶险,在所难免啊。昔年穆公借伐郑,结果郑未伐到,却兵败于崤,全军覆没,三将被擒,这个影一直笼罩在秦人心啊!”
苏秦堪称是真意切了。
“纵约,”易王起,朝苏秦鞠一躬,“此前,皆是寡人之过,寡人……有所得罪之,还请约宽谅!”
“大王大礼,臣不敢当!”苏秦再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