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儿走后,约小半个时辰,也即玉蝉儿预言的三刻左右,苏秦悠悠醒来。
醒来的标志是睁眼。
苏秦睁开眼,看到了守在榻沿、一直握着他手的姬雪。
“雪儿——”苏秦轻叫。
姬雪没有应他,只将脸贴近他的脸,哽咽出声,泪水不住地流下。
“你……我……这是怎么了?”苏秦声音柔弱。
“苏子,”姬雪哽咽一时,止住,“没事了。”
苏秦的大脑慢慢地转起来,依稀记起过去的事,诧异道:“邹兄呢?”
“他在门外。”
“叫他进来。”
姬雪召进飞刀邹。
飞刀邹将近日发生的事情扼要述过。
苏秦缓缓闭目。
“苏子,是阿妹救的你呀!”姬雪补充道。
“师姐?”苏秦睁眼,欲坐起,但没有成功,“快,她在哪儿?”
“她……走了。”姬雪应道。
“她……”苏秦止住。
“她说先生在召她,她奉先生之命赶来救你,为你扎了三轮针呢。”
“先生……”苏秦眼里出泪,“弟子……又让您费心了……”
“苏子,”姬雪走到碳盆前,端起搁在盆边上的药碗,“是阿妹为你熬的药,这还热着呢。”
姬雪将药碗放在榻边的案上,扶苏秦坐起,将药碗端到唇边,小咂一点:“不凉不热,正好。”
苏秦喝下。
“还有一碗稀粥,想喝吗?”
苏秦点头。
姬雪端来稀粥,苏秦喝几口,躺回榻上。
休养三日,俟鬼谷子的三剂草药喝完,苏秦身上来力气了,尝试下榻,被姬雪止住。
“苏子,”姬雪盯住他,“阿妹特别吩咐,你的五脏伤得很重,至少要休养一年。”
“这……这怎么能成?”苏秦再欲坐起,“快,召邹兄来,备车,我……我要到大梁,路上养!”
姬雪出去,刚走几步,飞刀邹与屈将子疾步走过来。
问候礼毕,在屈将子为苏秦摸脉时,苏秦提及魏国,说他要尽快过去。
“苏大人,”屈将子把完脉,盯住他,“从脉相上看,至少三个月之内,您哪儿也不能去了。”
“我阿妹说,他得静养一年。”
“是的。”屈将子点头,“身子骨是大事。天下需要苏大人,但天下需要的不是一个弱不禁风的苏大人,而是一个虎虎生风的苏大人!”略顿,“不瞒大人,几日之前,老朽已在安排大人的后事呢。若不是鬼谷先生施救,大人绝无生机。”
“苏秦谢前辈了!”苏秦拱手。
“还有,”屈将子压低声音,“此地不可久住,老朽正在为大人安排静养之所。”
“为什么?”
“您这次涉险,与魏国的事有关。”
“哦?”
“有人知悉老朽禀报大人有关魏国王妃的内情,报告给她,她在情急之下,才向大人下毒。”
苏秦震惊。
“如果不出老朽所断,报信与下毒之人,就在大人府中。”
“何人?”苏秦急问。
“秋果。”
“啊?”苏秦目瞪口呆,良久,喃声,“不可能。她不会害我!”
“是的,但魏国的那个王妃会。她已无路可走,只能涉险。”
“可这……”苏秦脑子急转一会儿,“从前辈告知晚辈到晚辈中毒,前后不过旬日,秦人怎么会……”顿住。
“大人知悉宫廷,却不知悉秦人的黑雕台。黑雕台往来送信的是鹰,鹰击千里呀。莫说是黑雕台了,即使我们墨门,若有大事发生,音讯亦可于一日之内传送千里。”
“前辈可有证据?”苏秦补充一句,“秋果的事。”
“有两个证据,一是大人的饮水。听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