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明利害客卿筹谋走险棋朋党设陷(5/10)

昭助力，这又确定好改制变法的远略策，怀王正自豪气冲天，听闻靳尚奏报，秦使有惊喜奏报，以为是关于商於之事的，当即传见。

“贺喜我王！”觐见礼毕，张仪率先拱手。

“呵呵呵，”怀王乐不合，“今朝是有喜事。”俯，“听闻秦使亦有喜讯带来，寡人可否一听？”

“贺喜我王！”张仪再次拱手，贺喜。

“呵呵呵，”怀王又笑几声，“说吧，寡人甚想听听张的喜讯！”

“仪已贺过两次了！”张仪再拱手，“再贺一次，仪贺喜我王！”

“咦？”怀王敛起笑，盯住张仪，“你还没有讲什么喜呢，这贺个什么？”

“贺大王的喜呀！”张仪笑了，“大王得喜，有大利于楚，仪怎能不贺呢？”

“寡人得何喜了？”怀王纳闷。

“呵呵呵，”张仪连笑几声，“大王的喜，满郢都皆知，这还用说来吗？”

“这……”怀王愈加纳闷了，看向靳尚，“什么喜？”

靳尚勾。

“说呀！”怀王急了，声音提。

“大王颁宪布令，改制变法，行追魏文，功比秦孝，这是天大的喜事呀，仪是以贺！”张仪拱手。

“这……”怀王暗吃一惊，“秦使可指寡人颁诏定职裁冗的事？”

“裁冗之事虽说可喜，却不值一贺。”

“为何不值？”

“一则此事已过旬日，在郢都算是往日旧事了，二则三世不袭，先悼王时代早已行过，今大王再行，实为平常，不为大喜。”

“请问秦使，你说的大喜是指什么？”怀王直盯张仪。

“仪已讲过，颁宪布令，改制变法呀！”

“寡人颁何宪、布何令了？”怀王目光视。

“咦？”张仪略作吃惊，“大王难还没有颁布吗？”

“寡人在问的是，寡人颁何宪、布何令了？”怀王咬住字。

“左徒大人新造的宪令呀！”张仪故作惊讶，似乎奇怪怀王会回这个问题。

“新造的什么宪令？”怀王追问。

“一十二宪，四十九令！”

“你……”怀王倒一气，手指着他，“怎么晓得的？”

“大王，”张仪两手一摊，“郢地人人皆知之事，仪怎么不晓得呢？”

“啊！？”怀王震惊，看向靳尚，不可置信，“靳尚，你可晓得？”

“回禀我王，”靳尚拱手，“臣早有听闻！”

“听到什么了，快讲！”

“就是左徒大人奉旨造宪之事。”

“听何人所讲？”

“左徒呀，他亲所讲。”

“他……”怀王愈加震惊了，“他在哪儿讲？都讲什么了？”

“他逢人就讲呀，说他是大楚第一才，说大王早已离不开他，大王的宪令谕旨，无不自他手，说莫看现在是代令尹，要不了几日，令尹之位就是他的，因为大王与他同池洗过澡，搓过背，说……”

怀王猛拍几案：“够了！”

靳尚吓一大，急急刹住。

“靳尚，”怀王颤抖着手，他的名字，一字一顿，“寡人这对你讲，屈平不可能说这些！”

“臣……”靳尚叩首，涕泣，“不敢欺王啊，大王！王若不信，可使人随街查访，屈平所造宪令，早已成街谈巷议，路人皆知呀！”

“既是街巷议，你……”怀王气，“且说一令！”

“臣……”靳尚叩首。说实在的，尽他抄写一遍，但要背诵，他真的一句也诵不。

“大王，仪请诵之！”张仪闭目，朗朗上，“大楚宪令，第一宪，第一令，明宪审令。凡先王法制，所合皆为先王之时，所应皆为先王之势，今时过境迁，大并雄，中原列国先后变法更制，我大楚亦不可墨守成规。寡人是以明宪审令，革除旧弊，以顺方今之时，以应方今之势……”

张仪的过目不忘本领派上用场，一宪一令，不一会儿，竟将屈平费不知多少时日才拟就的宪令悉数诵，惊得怀王与尹目瞪呆，即使靳尚也是傻了。

张仪诵完，笑：“大王，仪所记住的就是这些，想必有不少错漏，贻笑于大王了。”

怀王面腊黄，额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