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偏殿,沿中林荫一路走到后,恰好被守在巫咸庙的靳尚看个正着。靳尚见尹只是远远地跟在后面,距离超过五十步远,遂走过去,拦住他,昭请辞令尹、大王已经准允的事。
靳尚谢过,使人禀报南后,请她前来巫咸庙。
不消一时,南后赶至。
靳尚就楚国各地筹办巫咸庙等一应诸事禀报一毕,给南后使个。
南后支走边人,盯住靳尚。
“郑袖!”靳尚一改往常,直呼其名。
郑袖打个惊怔,一脸错愕:“上官大人?”
“还记得当年的事吗?”靳尚一字一顿。
“什么事?”郑袖愈发怔了。
“襄陵的事,南城门!”
“记得。”
“还记得你的父兄、母亲死于谁手吗?”
“记得。”
“他是谁?”
“昭。”
“你来郢都,这有几年了?”
“记不得了。五年?六年?”
“君报仇,十年不迟。女不是君,应该不需要十年,是不?”
“上官大人?”郑袖睛眯起,不无狐疑地看向他。
“你们郑家的仇人,”靳尚指向庙外,“此时此刻,应该就在中。你郑袖若想报仇,大可一试了!”
“你……”郑袖惊呆了,盯住他,“意何为?”
“让你报仇呀!”靳尚应,“昭今日请辞,不再是大楚令尹了!”
“可他……”
“就在昨夜,他聚集族兵,意剿杀王叔、鄂君、彭君等众王亲,所幸王叔早已有备,未能成功。今晨王叔,责斥昭氏,大王召其问罪了!”
“大王既已召他问罪,岂不是好?”
“可大王没有证据,让昭氏三言两语搪过去了。”
“这……”郑袖皱眉。
“昭今已获罪于大王、王叔并一众王亲,这又因疚辞职,已成落之犬。娘娘若想报仇,此时不为,更待何时?”
“可我……”郑袖苦丧起脸,“怎么报呢?”
“臣斗胆借娘娘一只耳朵!”靳尚起,凑在南后耳边,如此这般嘀咕一时,郑袖。
是夜,郑袖候得怀王至,迎至门外,携其手,挥退女,亲手脱去他的朝服,挂于衣架,扶他走向寝。
怀王一脸沉郁。
“我的王,”郑袖柔声,“您这是怎么了?”
怀王轻叹一声,重重地坐在榻沿上。
郑袖端来一个小盏:“这是清,臣妾亲手接的,大王,说是去火呢。”
怀王轻啜一,推开。
“我的王,”郑袖笑,“不会是为昭谋反的事郁结于心吧?”
“不是。”怀王顺应过,猛地意识到什么,抬,盯住郑袖,“咦,你怎么晓得这些?”
“臣妾关注他呢,”郑袖敛起笑,声音从牙里挤,“敢问我王,不是谋反,他半夜里聚集族兵什么?”
怀王不悦了,虎起脸来:“女人家,莫问国事!”
郑袖就如变戏法一般,扭转,将俏脸掩于帷幔里,呜呜咽咽地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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