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胆怯,却要作一副凶相;袋中无金,却要摆阔;心中邪,却要显坐怀不……先说这些吧,这就是装。我一见这样的男人——”芈月鼻一拧,嘴角不屑地一撇。
“哈哈哈哈,”男人笑起来,“看来男人你见过不少哩!”
“嗯,见过不少。我就不想与女人轧堆儿玩。”
“为啥?”
“不兴趣。”
“这么说来,你是只对男人兴趣了?”
“当然。不对男人兴趣,还是女人吗?”
“说说看,你最兴趣的男人是谁?”
“这得看是哪方面了。”
“随便说,哪方面都成。”
“在见过的男人中,我最兴趣的是两个人,一个会说,一个能打。会说的叫张仪,真叫个哩,我亲手度量过。能打的叫魏章,那是我君父!”
“咦?”男人问,“魏章是秦国将军,你是楚国人,他怎么就成了你的君父呢?”
“嘘!”芈月压低声音,“这个不能告诉你。”
“在听说过的人中,你最兴趣的是谁?”
“也是两个人。一个叫苏秦,连的张仪都敬他,还有一个人,我不能告诉你。”
“为啥?”
“嘘,”芈月眨几睛,声音压得更低,“我讲给你,你甭对外人讲。他是我男人!”
“嘿,这个有意思,”男人笑了,“说说看,你对你的男人哪儿兴趣了?”
“他能使动张仪,还能使动我君父!”
“就这个了?”男人略觉失望。
“还有一个,”芈月笑了,“我嫁过来几天了,他看都没有看我一!”
“这个你该生气才是,哪能也兴趣哩?”
“对我来说,这是好事呢,哪能生气?”
“为啥是好事呢?”
“说明我这男人不同寻常,新婚燕尔,他不见我,可有两个因由,一是他朝务忙,二是他不好女。”
“你为啥对这两兴趣?”男人来劲了。
“朝务忙,说明他在大事,正事。自家男人不大事,不正事,还能有个啥息?”
“嗯,这个是哩。如果他不好女,你嫁给他又啥呢?”男人追问。
“不好女,说明他界,寻常女人看不上,属于冷男人。”
“你对冷男人兴趣?”
“嗯,”芈月,“那是女人就喜的男人,我压儿瞧不上。”
“嗯。”男人摸会儿胡须,盯住她,“你这男人冷,要是他一直不见你,你哪能办哩?”
“他不肯见我,我就寻他!”
“即使你寻他,他也不肯睬你,你又哪能办哩?”
“征服他呀!”芈月信心满满,“男人之趣在于征服天,这女人嘛,征服男人才成趣,是不?”冲他不无调地个鬼脸。
“你将如何征服他呢?”
“这个得慢慢来,只要肯想辙儿,就没有解不开的难题,是不?”
“哈哈哈哈,”男人爆一串笑,“待你想到辙儿了,再来寻我!”指向门外,“你可以走了!”
“成!”芈月起,走有几步,回转,压低声音,“今朝的事儿,你甭对外人讲!这是新地方,我打楚地来,人地两生,没一个朋友,今朝见到你,是个缘分,就冲你给我解渴的那杯清凉,我定你这个朋友了,待我征服了我的那个男人——”顿住话,盯住他。
“你想咋样?”男人一气,盯住她。
“我就悄悄地对他讲,你是我朋友!”
“成!”男人朗一笑,“我也你这个朋友了!”
芈月辞别,男人送到门外,望着蹦蹦而去,捋起须,乐得合不拢。
毫无疑问,男人是秦惠王,这院是他的御书房,是严禁后女人踏一步的。芈月于无意中闯,只能算是一个例外。
当日夜,后来人带走芈月,侍候她沐浴已毕,引她走惠王寝。
人去,灯火阑珊。时光一声接一声地滴过。芈月一丝不挂地躺在锦帐里,两耳竖起,不无张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芈月候到小半夜,没有人来。
芈月候到后半夜,依旧没有人来。
芈月迷迷糊糊地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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