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去,楚人真就毁了!”
“是上天降灾,不是巫咸大神的事,你让我怎么求呀?”白云一脸无奈。
“可这……”屈平看向仍旧向砸的雨珠儿,“雨也太大了儿!”
“不大能成灾吗?”白云剜他一,“我告诉你了,这次是超大的灾。”
“记得你说过,灾共是一十四天,天哪,还有七日,这……”
“是祸躲不过。再熬七日吧,熬过或就好了。”
“不知我的奏报大王看到没?大王筹备了没?各尹司……”屈平顿住,似乎不敢再说去。
之后的每一日,于屈平都如一年。
如是熬过六日,到第七日上,也就是开始落雨的第十四日,屈平一大早就赶到台上,仰望天空,仍旧是乌云密布,未曾见一丝儿隙。雨仍在噼噼啪啪地砸向庙殿前面的祭坛,在坛四周聚一汪汪的洼,打着漩儿涌向时不时就被军尉掏淤的排沟。
屈平急了,返回他们所住的耳房去寻白云,却见众巫女无不赤躯跪在地面上,排作一个奇怪的图案,显然是在施法。
白云跪在正中,额现汗珠。
屈平退,掩上房门,走大殿,跪在列祖列宗的泥塑前面,闭目祈求。
除掉那个塌掉的与旁边两个半塌掉的,几乎所有泥塑都被罩上一层护。
过有一个时辰,屈平觉后有人,晓得是白云,就站在他的后。
“巫咸大神可有谕示?”屈平未动,声音来。
“嗯。”白云语气沉重。
屈平心一:“怎么说?”
“雨还要再十日。”
“啥?”屈平几乎是弹起来,转过,盯住白云。
白云着一袭白巫衣。
殿外,大雨略小一些。白云走殿门,走到台上,透过重重雨幕,看向远的一片汪洋。莫说是远的村,丹城也是茫茫一片了,尚未塌掉的房舍泡在中,将面切割成无数条块。不少人踩着雨走来,在汪洋里艰难跋涉。
屈平跟过去,站在她边,一脸急切:“不是说只一十四日吗?”
“是的,”白云看向远,“依据巫咸大神谕示,这场大雨将落于荆、梁、雍、豫四州之野,其中荆、梁二州一十四日,豫州十二日,雍州是二十四日,不料势变了。”指向西北方,“在那儿,就是太白,有觋人作法,不让云神越过太白绝,云神无奈返回荆梁,加重了荆、梁二州的雨势,由此可知,此二州的山与野还将落雨十日。”
“什么觋人?”屈平震惊。
“是黑觋,从北冥来,所侍奉的是大神共工。”
“共工?”屈平脸变了,“这就糟了!”
“哦?”白云看向他。
“我听太庙的大巫祝讲起过他,是我们楚人的死对呢!”
“这个从何说起?”白云怔了。
“照族谱,楚人的先祖叫季连,芈姓。季连之父为吴回,即祝。吴回之父叫称,称之父叫,就是帝顓顼,也就是大殿里被雨冲塌的那尊。帝顓顼之时,神共工作,我始祖帝任命我祖祝为火正,击败共工,共工怒,不周之山,致天地倾斜,惹怒女娲娘娘,才将他发北冥。”
“天哪,”白云咂,“难怪云神过不去太白呢。”
“我终于明白那日雷击的事了!”屈平看向大殿,倒一冷气,“想是共工大神毁我先庙,以报当年战败之仇。所幸那日阿妹及时搬来巫咸大神,驱走雷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看向郢都,“怪大王先庙失火的噩梦啊!”
“要是这说,”白云盯住他,“那个大功该是你的!”
“为什么?”
“不瞒你说,”白云指向大殿,“这儿是楚国的先庙,巫咸是人之神,楚人不敬,这些先祖之灵皆对我巫咸大神怀抱敌意,不许巫咸大神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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