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造万,各赋其。大祭司难没有吗?”
“没有了。”大祭司盯住白云,“本祭司只有怨恨。”
“您有何怨恨?”
“我所事奉的共工大神的怨恨!”大祭司中两束冷光,投向白云,“你为屈平而来,而屈平是我大神钦之人,这个你可晓得?”
“晓得。”
“既然晓得,你为何还来?”
“求您帮忙。”
“你我白黑分明,各执一端,各行其,原本是井不犯河,今朝你来求我帮忙,可是巫咸授意?”
“非也。”
“既非巫咸授意,你……可有说辞?”
“天,没有白,就没有黑。您我虽说各执一端,却也并非井不犯河。上天命您居于北冥之滨,您这不是来到太白绝了吗?”白云盯住他。作为大山之一,太白山亦当在山神巫咸的掌控之,共工来此山巅,算是犯境了。
“哟嘿,”见她讲这般话来,大祭司不敢怠慢了,起,坐直,正襟,“想不到你还有两哟。说吧,要我帮你何忙?”
“应该是两个忙。”白云拱手。
“两个什么忙?”
“其一,求请贵神共工召回瘟神,放回屈平并所有罹瘟楚人。”
“非本祭司不肯帮忙,是你所求过于难为。”大祭司摊开两手,回她一个苦笑,“瘟神奉上天之命前来行罚,只要巡,就不会空手而归,这个你是晓得的!”
“是的,”白云应,“但瘟神不会无故巡。楚人何罪,屈平何罪,需要瘟神行罚?”
“这个怎么说呢?”大祭司,“若不是楚人始祖,我神就不会被发到北冥,我等亦不会世居于北冥之滨,年与冰雪为伴。”
“这是女娲娘娘成全贵神并您等徒众的。”白云顺势应,“请问大祭司,发北冥有何不好?为太之,遇寒则藏,遇则发。如果女娲娘娘将贵神发往南天,终日炎炎,玄鸟翔,火气冲天,太无藏,敢问祭司,贵神何以为居?大祭司等何以为家?譬如现在,您等行祭,又为何选在这太白之巅、年寒之?”
“这……”大祭司嘴连张几张,竟是回应不,陡然想到屈平,寻到说辞,“那屈平之罪,你可晓得?”
“我不晓得。”
“不瞒你说,”大祭司看向白云,“我神此来太白之巅,亦为奉天承运,助秦成一统之功。而那屈平竟以一己之力,试图改制变法,楚亲齐,阻碍我神行功,我神震怒,特命瘟神拿他。天意不可违,还望祭司理解。”
“此言谬矣!”白云拱手,语气坦然,“天有天事,人有人事。上天若要亡楚,就凭屈平一人能救过来吗?天意既不可违,祭司您又如何就违背天意了呢?”
“本祭司何违背天意了?”大祭司盯住白云。
“大祭司屡违天意,难不自知吗?”
“你……”大祭司震怒,目中寒光,“且说来!”
“我神司掌巫山云雨,大祭司之神司掌北冥之。今年天降灾,我神也是知的。共工大神奉天之命,驱北冥之前来我神司掌之域降灾施罚,本无异议。但上天行罚,并非独罚荆楚之地。照我神所受之上天旨意,荆州之野为暴雨一十四日,而雍州之野则为二十四日。然而,大祭司却在此地设神坛,将本当降于雍州之野的二十四日雨悉数挡回荆、梁之野,这般违天之命、以邻为壑、袒护秦人、祸害楚人之事,大祭司难就这般心安理得吗?”
“这……你……”大祭司张了。
“假设本祭司这就去禀明女娲娘娘,女娲娘娘玉颜动怒……”白云顿住话,盯住大祭司。
“别……别……”大祭司面现惧,但迅即镇定,闭目有顷,看向白云,“说吧,你还有个其二呢?”
“既然贵神是奉天承运,其二我就不说了。”
“既然有二,就说来吧。”
“说来就是,天是天的事,人是人的事。人间兴衰离合,自有人事安排。本祭司劝大祭司的是,这就撤回祭坛,依旧回北冥之滨,享尽天年。”
“你……”大祭司震怒了。
“是大祭司一定要我说来的。”白云嫣然一笑,“若有得罪,本祭司这厢赔礼了!”起,拱手,一揖。
纵有千般怒火,面对这般笑脸与大礼,也是发不的。大祭司略一沉思,拱手:“巫咸山祭司,你且回去,待本祭司禀明我神,自去寻你!”
“白云恭候佳音!”白云揖过,径草舍,魂归本,静坐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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