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个半,试一试也无妨。”
说完,他从厨房随意地翻一把刀,和一个空碗。
羿宁瞳孔疾缩,明白了他们要什么。
取血……取血,燕煊一向痛恨取血……
雪白的刀刃照映燕煊垂睫的脸庞,毫无生气,甚至本动也不动,忘记了恐惧。
明明上一次见他时,他还会哭。
“呲”地一声,燕承允扯开燕煊的袖,扬手便是一刀,鲜血飞溅到他的脸上,将他的狰狞与狠毒暴的一览无遗。燕承允笑着伸手将潺潺如小溪般蜿蜒在手臂上的鲜血,引空碗里。
“一人一刀,别往死人的地方砍,来吧。”燕承允接完血,像个好客的东主般款待到来的朋友,“放心,这恢复能力很,不多时就能好。”
这可是他的亲弟弟啊,他把他的亲弟弟当成修炼的丹药,随意赠送给其他陌生人品尝。
丧失人,如同野兽!
殷红的鲜血模糊了羿宁的双,他手指握成拳,指甲几乎要掐破手心。
他不想看了,他看不去了。羿宁呼急促,几乎快不过气来。他颤抖着手走过去捧住了燕煊的脸,却只能穿透他的,少年垂着像是断了气一般闭着。
他好想将绳劈断,把燕煊救来。
难他们日日年年就靠着燕煊的血来增修为吗?
燕煊挨了多少刀,多少次被羞辱,多少次险些被折磨死。
“,怎么着火了!”不知是哪个笨手笨脚地,竟失手将灶台边的柴草引起了火。
燕承允骂了一声,跑厨房,叫人去搬救火。
可是火势越来越大,区区几个桶本无法浇灭火势。
羿宁里只有燕煊,他还在火海中,衣裳都燃了。
燕煊会死的,没人救他。
“果然是脏东西,看来是天想把这半收了。”羿宁听到厨房外有人这么说。
不是,不是的。羿宁想要这么说,脏的不是燕煊。
厨房里,燕煊听到了这句话,似乎终于有了些反应,他轻轻笑了一声,抬起来看向周的火海。
低喃了一句什么,羿宁没能听清,可他分明从他的型辨认来,他是在说——
天不收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