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3/3)

？那些命妇们也不敢来啊。

如今昭圣太后最大的仰仗没了，说白了不过是没了爪牙的假老虎，以后安稳如何还要看赵柯和慈宁太后的意思，自然敢于附庸昭安太后。

“说白了，她就是个狐狸，迷得先帝转向，立了个十四岁的小皇后，迷得解阉为她坏事尽，如今连命都送了，还迷得我儿不认亲娘……”

太后气成这样，明摆着别人说什么都听不去了，秦姑姑和芍药也只能听着她骂了发。

“不行！哀家得想个法，她如今不过信之年，哀家却已垂垂老矣，她一天不死，她这个母后皇太后就要一直压在哀家上，那是不是等哀家殡天那日，还得对她伏低小！？”骂了一会儿，昭安太后突然忿忿。

秦姑姑和芍药惊骇，因为太后此言很明显是动了什么心思。

且不说事能不能成，光陛知晓了都不会轻饶了她们，可昭安太后了决定，又哪是她们能够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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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沉，乌压压的云层遮天蔽日，仿佛顷刻就要雨。

宁寿里，一改往日声笑语，寂静得厉害。

殿门闭，往日像鲜儿一样的女一个不见，倒是改为了数十个垂眉耷看着就一脸丧气的太监守在殿门外。

“抱琴、侍书……”

“问玉……”

杜晚香从凤床上跌了来，她穿着白的寝衣，缎似的乌黑发没挽髻，而是披散在后。

掌大的小脸，虽因这些日病了显得有些苍白羸弱，可恰恰是这样，又为她增添了几分我见犹怜之态。

是呀，谁能想到前这个不过信之年的绝女，竟然是昌国万万人之上的昭圣太后。

而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她的养，也就是皇帝赵柯。

赵柯一靛蓝暗纹龙袍，姿，卓然独立，束起的独髻，鬓角有几缕墨发垂落。

一阵寒风拂过，烛光摇曳。乍明乍暗之间，清俊的面庞一改往日恭谨顺从的神态，而是变得沉而冷郁。

“问玉，问玉，问玉，你总是念着问玉，你什么时候才能这么念着朕？”

他似乎喝了酒，上满是酒气，在她面前蹲了来，手指颤抖地轻抚着她的脸颊。

“我与你说无可奈何，你不信，朕跪了求你，你都不信。母后，柯儿何曾骗过你？你不是最信任柯儿的吗？”

晚香早已被这样的赵柯吓得瑟瑟发抖，挥了几次手都没把他的手挥开。

她往后蜷缩着，退着，却不小心撞在脚踏上，疼得向来受不住疼的她忍不住啊了一声。

“可是撞着了？你总是这么不当心，都这么大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