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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还觉得钢琴容易呢，”樊小瑜垫在胳膊上，看着他说，“至少比小提琴容易吧？都不用自己找音准，对吗？可是弹到后来呢？你肖学完了，那贝多芬呢？李斯特呢？普罗科菲耶夫呢？都学了吗？容不容易呀？”

“噗嗤……”

“那也是因为你有音乐基础啊，”樊小瑜说，“而且吉他从来没有比钢琴容易。任何事想到极致，到专业，都需要付大量的努力和心血——你现在听我弹过了，还觉得吉他容易吗？”

“唔……”

尾声渐渐淡，樊小瑜不过瘾地收住了手，有些意犹未尽。他转看看罗骁，对上的是一双意温存的目光。

“咳咳，”樊小瑜咳了咳，正经来，“别着急呀。你知学乐得慢慢来对吧？先把基础打好，大量地练习，然后才可以——”

他怎么知自己刚学完肖的几首练习曲，最近打算学贝多芬？

小罗骁又认认真真地鼓起掌来，樊小瑜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真可啊小时候的小萝卜……而小小瑜在短暂的呆滞之后恢复了刚刚要的模样，似乎还有些不兴，因为他难得风的机会全被樊小瑜抢了。

手握“剧本”的樊小瑜笑嘻嘻地看着他，然后将吉他还给了他，说：

二十几岁的他好像同样中二……

“哥……哥哥，怎么样可以弹成你这样？”

但他还没来得及回应小小瑜又说了句：

“怎么样可以变得像你一样……。”

罗骁猜到了小孩的这个心思，刚想开让樊小瑜把吉他还给他，却听小小瑜说：

“你别着急，慢慢来，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呢～”

樊小瑜没忍住，笑了来。太中二了吧哈哈哈，只有小孩才慕，大人……自己就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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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面前两个小孩再次傻了，樊小瑜差没笑来，哈哈哈，小孩怎么就那么好骗，哈哈哈哈哈……

“可是我原本觉得吉他比钢琴容易，”小小瑜皱着小眉说，“我才学几天就可以弹一首歌了……”

大把的时间供你去努力，去追赶，不用经历颠沛离，不用走过那些充斥着生离死别的人生……小小瑜略不解地看着他，罗骁也默默凝视他的侧脸。樊小瑜扭发现了他的目光，冲他咧嘴一笑。

懂的小罗骁时不时瞅瞅他，又瞅瞅樊小瑜，这两个人，是真的很像啊……

樊小瑜愣了愣，然后才想到，这好像是他会说的话。

（十一）

小小瑜睁大睛。他怎么知自己小时候被爸妈带去乐店挑过乐？然后他觉得小提琴拉来像锯木、还找不准音准，所以选了直接就可以弹正常音的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