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地说:“哥哥,你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余辰逸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顾驺临直起上,小心翼翼地用温的手指碰了一他的额,但很快又缩了回去,隔了几秒后才再次贴上来,动作轻柔地在他的额上摸了摸。
他洗澡的时候洗了,现在刘海全被他拨到脑后用巾压着,所以顾驺临的手毫无阻碍,直直地贴着他额的肌肤。
那温的手指好像带着电,余辰逸觉自己被电得心脏发麻,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去看顾驺临的脸,心地垂去,却看见顾驺临双死死抿着,角绷一个僵的弧度,脖上有凸起的青,好像在忍耐什么。
余辰逸纤的睫颤了颤,一往上抬起,他的神不再飘忽,落到顾驺临的脸上、又落到顾驺临的睛里。
顾驺临没有在看他——不,应该说没有在看他的睛。
对方看的是他的额,脸不太好看,里盛满了心疼和一些……和一些他看不懂的,沉淀在最底的暗。
“哥哥……”顾驺临闭了闭,开时声音嘶哑,复又沉默了去。
顾驺临嘶哑的声线传到余辰逸的耳朵里,他意识地缩了缩肩膀,脑海里快速闪过些不可名状的绪和熟悉,但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就听见顾驺临清了清嗓,用平常的声音十分温柔地问:“哥哥痛吗?”
余辰逸完全没有反应,双颊就被顾驺临捧住,对方碰他好像在碰一个玻璃娃娃,动作里全是小心翼翼的温和。
顾驺临捧着他的脸让他低去,一秒,额上传来清凉的风。
是顾驺临在他的额。
“哥哥的额磕破了……”顾驺临小小声地说完,从医药箱里拿棉签和消毒,“刚刚洗澡的时候应该了吧,是我不好没有及时发现……我先帮哥哥消一毒再上药,可能会有痛,哥哥忍一好吗?”
余辰逸这才想起来他额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大概是在地铁的洗手间里,被那个人薅住发往墙上撞时撞破的。
他一路上都没有察觉到伤的存在,这个时候顾驺临一说,他才后知后觉地觉到疼。
有些伤如果没人问起,可能就毫无觉,不知不觉地结痂到痊愈,一块疤痕也不会留。
但一旦有人关地问起,那可以忽略不计的痛楚就会被人为地放大,不过是想要得到前人更多的关心和护,得到更多温柔的抚。
余辰逸想,他额角上那个自己看不到的伤应该也是同理。
于是他闭上睛低去,说话时睫不安地颤动着,显得人更加楚楚可怜:“那你轻一?我怕痛……”
顾驺临看着余辰逸在他面前闭着睛低,如同懵懂的小兽温顺地臣服在他的脚,险些没控制住把手里的棉签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