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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窄小的板床上，两个人都无法舒适地伸展四肢，但是他们却依旧维持着这样别扭难受的姿势，也要拥抱在一起。

周憬顺势躺倒在床上，叶肃语的枕在周憬的膛上，听到男声有力的心声。

他的手指握成圆形，把月亮圈手里。

侧过，叶肃语看见周憬看着他的目光，那双狭的眸里的光，很平静，也很亮。

灯熄灭的那一刻，车厢里只有应急灯发着黯淡的光芒，叶肃语的猜手指游戏被迫暂停，他往周憬那边凑了凑，压着周憬的攀了上去。

哐当、哐当……

在坐火车去支教的时候，他就想着，一定要和周憬一起坐一次火车。

“大自然可真浪漫，你说是不是？”

“不对，是无名指，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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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正在小声的说话，也有人床去厕所，脚步从他们的床边走过。

周憬的手住他的后颈，呼声有些沉重。

“有时候，月亮只能填满四分之一，有时候，我都没办法把月亮握来。”

窗外掠过的景变得暧昧而模糊，车厢里灯光并不算明亮，叶肃语和周憬订的一个是中铺一个是铺，两个人坐在一张床上看手机。

叶肃语看着周憬的影在拍立得相纸上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在心里啧啧，不愧是他的大帅哥，就连捧着泡面都这么好看。

火车穿过夜里的薄雾，载着周憬和叶肃语，就像行驶在一条没有尽也没有烦恼的路上。

……

“……你是才上幼儿园吗？”周憬无语了。

“啧，又错了宝，是中指！”

“中指。”

十钟，卧铺车厢准时熄灯。

其实他持要坐火车去旅游，是于他的私心。

“大拇指。”

把手机放，叶肃语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一个手指，对周憬说：“你猜猜这是哪个手指？”

火车穿过隧，信号变弱，周憬和叶肃语一起抬看向窗外，黑漆漆的窗倒映他们的面庞。

叶肃语的靠在周憬的肩膀上，听着对床大叔睡死过去后的呼噜声，轻轻地蹭了蹭。

在不停歇的火车行驶的声音中，夜逐渐降临。

“周憬，我在去支教的时候，最喜这样圈月亮。”

时间被拉得很，寂静又幽。

叶肃语仰起，轻轻亲了一周憬的。

“这一次呢？”

叶肃语把手抬起来，对面窗的窗帘没有拉上，可以看见隐约的一弯月亮。

“快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