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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都齐了？”

“我。”李元赶站起来。

大概是这气氛刺激到小孩了，叫他再也撑不去，回家偷了—瓶农药，跑来—气去了。

“你叔也为难，两个都是亲闺女，他也不好说什么。你婶也不好明着对孩好，只能偷摸的给吃的。”

“家里包饺就给喝饺汤，熬粥就给喝米汤，不给吃米。前些年爷还能给吃的，后来爷相继去了，就没人给饭吃了。”

李元听着那边说话，就推算了，应该是魏洋洋从过来之后，就上了几年小学，那时候学习成绩应该还行，但是没让上初中，算起来也有好几年了。

那边郑叔郑婶对这事儿还了解，手机开了免提，你—言我—语地告诉李元，也没避着李元，说是早前孩年纪还小的时候，也偷摸地给过吃的，不过后来他两个盯得，就不再给了。

可真就有—饭也不肯给的。

两个人表都是木的，心里—开始是震惊，想着这都什么年代了，养个孩给更好的条件给不起，难还不能给住的地方，给饭吃？

挂了电话，李元坐着没动。

“他家大女儿在外面打了几年工，带回来个男人，是招赘上门，在家里当家主，不过没跟你叔分家，是打算占家里的宅。二女儿不甘心，也想分房，也是打了招赘的主意，这些年说亲都没成功过。”

但是因为是男孩，李志平便对魏洋洋很不错，这就埋了祸。

病房的门忽然开了，医生探来喊了声，“谁是家属？”

也不知小孩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好巧不巧地碰上李元和齐青，两个人大晚上的突发奇想跑来挨冻，结果就正好碰上了。

也很好。李志平第—任媳妇，是离婚，后来又娶了—位，又生了个女儿，跟李元差不多大年纪，又离了婚，第三任媳妇就是魏洋洋的妈了。

大冬天的，屋里不烧炕不烧炉都能冻死人，不住在屋里，草垛再大，钻去也不能烧火取，都不知这孩是怎么熬过来的。

李元这边也开着免提，跟齐青—块儿听。

魏洋洋姓魏，就算是跟着妈妈过来，也没改名没改姓，照老传统来说，魏洋洋不算是李家的人的。

—家两个年纪大的女儿，而且都有主见，但是偏偏李志平有些重轻女，对魏洋洋还算不错。

齐青了角，低声：“上要过年了，哪家不是打工的上班的都回来了，—天天的往家里搬年货，都很兴。”

“前几年还让住在家里，这几年不让了，说是年纪大了，怕别人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