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一）(2/2)

瞧季雍不说话，云便作他默认了，撑着他结实的膛爬起来去那桌上的红烛。

“公？”云被他这一番突兀话语吓到，抬看他。这公倒生得英俊，墨发眉，倒是自有一番风样貌，只是一白袍，瞧着实在不像久在风月之人。云怕唐突，只草草瞧一便敛了目光，“公不必急，也可过了今晚再打算。”

这是西芙楼的规矩，哪位公可为心仪的姑娘镶，之后便能这姑娘的坐上之宾，便宜之便不必细说。只是这镶一是极费银钱，二来每个姑娘的镶皆有定数，故这也算是件能办酒的大事。

“不！妾……妾失礼了”云怯怯收回目光，皱着眉自他怀中站起，“只是，公英俊，只是不知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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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不知我是谁？那你可记住了，”他挑了云的叫她直视他的睛，分明是翘着嘴角说的话，是教他说叁分刻刀般的锋利来，似是要将这话刻上她心，“季雍，字扶风。”

云本以为这公无意风雪月，或是为了争风吃醋才竞的价，可此时他仿若剥去外的饿狼一般，风尽显，瞧着她的一双丹凤都满满。她没遇过这样的人，一时更不知如何应对，竟就呆坐在他怀中痴痴望了他好半晌。

“甚么！”还未及气来，却被那人一把扯回，摔在他的怀抱里。

云是西芙楼教来的人，纵是被季雍份吓到，此时却也回过神来，媚如丝同他对视，手便落在了他腰腹之间，摸索着去解那繁复衣结。

“罢了，也不是官场，叫什么相爷。”季雍饶有兴趣的瞧着这挣扎站起的小女人，倒是越看越觉得可人。又瞧这番吓得这小女不轻，带着笑哄人似的拉上她的手，“不论什么相爷王爷，现今也不过是姑娘幕后之宾坐上之客。怎么，姑娘是怕了，或是想甩手不了？”

季雍瞧她这羞样，神却没一儿羞劲儿，也不服气，便接着逗她，“你可是连樊娘都称赞连连的姑娘。既舍不得我走，便教我瞧瞧怎么算百年一见的风月佳人？”

季雍倒是从善如，任她坐在上妖一般上火，小嘴还靠到他颊边气吐如兰的问：“相爷，这儿硌的慌，换个地儿可好？”

“季……您！”云听得这个名号，纵是在西芙楼也算见识过些大场面，也险些没吓得，“妾有不识泰山，相爷恕罪！”

岂料那公兀的笑了，伸手便将她拉怀中，指尖把玩着她的发，言语间尽是调笑语气，“是啊，也不必急，且等过了今夜良宵再说。”

季雍瞧着她灵的眸愣愣瞧着自己，便觉好笑，指尖依旧把玩着她的发丝问：“怎么，我有这么好看，竟让你看呆了不成？”

云一听这话便了，被季雍乘机拥怀中，怯怯的语气回他一句，“妾不敢，妾舍不得放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