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山上仙家视为同中人。”
黄尚依旧不太相信,总觉得师父是真正淡泊名利的世外人,不喜嘘自己的神仙修为。
老人不再多说什么,相比那些腾云驾雾、御风远游的仙家,自个儿一大把年纪都活到狗上去,这终究不是什么舒坦事。
陈平安又在院门外贴了张宝塔镇妖符。
两人都无睡意,就在院里闲聊。陈平安神凝重,陆台依旧笑眯眯坐在椅上扇扇。
陈平安刚要说话,陆台伸手阻止:“说了可就不灵了。”
陆台转移话题,打趣:“一件金醴法袍,养剑葫芦里两把飞剑,一条法宝品秩的缚妖索,等你哪天跻了七境武夫,那还了得?”
陈平安会心一笑,开朗:“其中辛酸,不足为外人也。”
陆台叹了气:“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一名剑修?”
陈平安没好气:“有什么奇怪的,不就因为你恐?你从老龙城去倒悬山,是乘坐桂岛;从倒悬山来桐叶洲,是坐吞宝鲸。那你坐过鲲船吗?”
陆台涨红了脸,一把将手中竹扇丢向陈平安,陈平安伸并拢双指,轻轻一旋,竹扇如有丝线牵引,滴溜溜旋转起来,绕着陈平安飞行一圈,返回陆台那边。陆台接住竹扇,啧啧:“学以致用,很快嘛。”
剑师驭剑术,在江湖上可能很神秘,可对于跻武四境的陈平安而言,一法通,万法通。
秋日和煦,陆台今天又在院里独自枯坐打谱,陈平安在一旁练习《剑术正经》。
自从上次陆台察觉到飞鹰堡弟的查探后,飞鹰堡就再没有私底冒犯。
陆台趁着陈平安停剑架的间隙,突然问:“陈平安,我教你棋吧?”
陈平安还在那边拧转手腕,找寻最合适最顺畅的握剑姿势来应对变招。剑想要快,就得从细不断求变,这跟烧瓷当中极其明的刀手法是一个理,看是“不动”,实则不然。
听到陆台的提议后,陈平安摇:“算了吧,我学过,但是不好。第一次门游历的时候,我见过手棋,我还是更喜看人棋。”
林守一、谢谢、于禄、改名崔东山的少年国师,一个比一个棋力厚。陈平安经常观棋,可他始终连棋着的好坏、远近和浅都看不来,所以自认没有棋的天赋。
不过就像看到陆台煮茶,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去往大隋的路上,林守一跟谢谢棋,同样让陈平安心向往之。
棋盘对弈,棋人那坐忘的觉,陈平安觉得很好。
陆台也不纠缠,笑问:“知棋的最境界是什么吗?”
陈平安当然不知。
陆台捻落,神炙:“前无人。”
陈平安想了想,:“嗯。”
这到陆台诧异了,抬起,斜看着陈平安:“你真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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