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的少年而已。大战落幕后,丁婴曾经偶遇形影不离的两人,扬言秋以后必是一方宗师。
秋问了丁婴两个问题:
“你到底要什么?”
“我们在什么?”
“坐聊吧。”丁婴坐在小板凳上,随手一挥袖,将另外一张小板凳飘在秋旁。
秋落座后,丁婴缓缓:“回答你这两个问题之前,我先问一句,你知自己何方吗?”
秋神肃穆:“天外有天,我是知的。”
丁婴笑着:“比起你们从秘档上寻找谪仙人的蛛丝迹,我要更直接一些,六十年间亲手杀了好些谪仙人,有些已经开窍,有些尚未梦醒,从他们嘴里问不少事。”他跺了跺脚,“咱们这儿叫藕福地,是七十二福地之一。四国疆域,加上那些尚未开荒的版图,我们觉得很大了,谪仙人们却觉得太小。依照他们的说法,咱们这藕福地只能算是一块中等福地。他们勘定福地的等级,除了最主要的灵气充沛程度,人数量也很重要。藕福地其实地域并不广阔,但是这片土地上武学英才辈,一向是谪仙人历练心境的绝佳之地。”
秋虽然追求真相多年,早有揣测,可亲耳听到丁婴破天机,古井无波的宗师心境也起了变化,脸上还有些怒意。直到这一刻,才开始理解俞真意的那份压力。
因为修行了仙家术法,除了丁婴之外,俞真意比谁都站得、看得远,所以他对江湖纷争,甚至是四国庙堂的风云变幻怀有一外人无法想象的漠然。
丁婴笑:“不过这块藕福地真正奇怪的地方,还是因为一个……”说到这里,他哑然失笑,抬望天,“人?仙人?”
他继续:“据说想要咱们这儿,比起其他福地要难很多,得看那个家伙的心,或者说缘。在那些所谓谪仙人的家乡,相对于一个叫玉圭宗的宗门所掌握的云窟福地,桐叶洲这块藕福地名声不显,很少有事迹传。如果说周、陆舫之是外放地方为官的世家弟,他们的仕途一步步就班,那么更多的是一些误闯来的家伙,能否去,只看运气了。”
秋指了指天空:“如此说来,那个天外天,是叫桐叶洲?”
丁婴笑容玩味:“谁跟你说一定在咱们上边的?”
秋沉思不语。
丁婴难得遇上值得自己开说话的人,非但没有天第一人的宗师架,世人以为的桀骜无匹也半看不来,反倒像是一个耐心极好的老夫在为学生传授业解惑:“现在可以回答你第二个问题了。我们在什么?每六十年,登了榜并且活到最后的十大手就可以被那个家伙相中离开此地,并且之后人人有大机缘——上等以完整和魂魄共同飞升,等只得以魂魄去往别。”
秋问:“所以敬仰楼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真正的天十大手,评上榜,以免有人瞒天过海、蒙混过关?除此之外,又为了防止有人躲藏太,就故意添加了那些能够让修为暴涨的福缘之,以及斩杀谪仙人就能够获得一件神兵的规矩,为的就是促使前二十人聚集起来自相残杀?”
“关于那个兴风作浪的敬仰楼,幕重重,比你我想的都要更不见底。没有敬仰楼每二十年一次的‘敲打’,天不会这么。”丁婴呵呵笑,“但是,其间其实是有漏可钻的。”
秋不愧是南苑国国师,一就透:“者愈,抱团取,争取合力行事,最后瓜分利益。不说以往,就说这一次,俞真意正是如此行事,不分正邪,尽可能拉拢前二十的手,为的就是针对你丁婴,同时围剿谪仙人。”
说到这里,秋又皱了皱眉,望向丁婴,似有不解。
丁婴哈哈大笑:“你想得没有错,真正最稳妥的方式,是前十之人识趣一,早早向我靠拢,寻求庇护,只要我脱离教,行事公,兢兢业业,为整个天订立好规矩,然后有望登榜之人,大家各凭本事和天赋,最终再由我来评你秋排第几,他俞真意有没有前三,那么最少这六十年,天太平,哪里需要打得脑浆四溅,相互切磋就行了。”
秋仔细思量,确定并非是丁婴大放厥词。
丁婴以手指轻轻敲击膝盖,显得格外悠哉闲适:“但是我觉得这样没有意思。”
秋再问了相同的问题:“你到底要什么?”
丁婴摆摆手,依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你只需要知,这次形势有变,没有什么十人不十人了,活到最后的飞升三人能够分别从这个天带走五人、三人和一人就可以了。”他加重语气,“是任意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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