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幅画,拣选其中一幅,好似那小赌怡,还算妥当。
象已起,陈平安的确需要有些帮手帮忙看护着家业。
崔姓老人,陈平安不敢奢望,一个教拳一个学拳而已,再不能多求什么。
魏檗终究是山岳正神,有他自己的职责所在。
青衣小童和粉裙女童两个小家伙行还浅,而且陈平安对待他们更像是兄看待两个孩,这是心使然,与年纪无关。真摊上大事,陈平安非但不会让他们涉险,反而只会让他们远离是非之地。
对于四位画中人,陈平安就没有这么多负担。至于相熟之后如何相,那就到时候再说。
四幅画卷,陈平安不知先选谁,但是很笃定先不选谁,那就是隋右边。要是以后给宁姚知了自己边跟着个从画中走的女,而且还了不少谷雨钱,这还了得?所以陈平安先将这幅画收飞剑十五当中,然后将卢白象的也收了起来。一看就是桀骜不驯之辈,而且开创了藕福地最大的地势力,陈平安好不容易把他请来后,万一是那周之的枭雄,无视理,大逆不,难又把他关押回画卷?天底没有这么不把钱当钱的理,谷雨钱可不是雪钱,何况哪怕是雪钱也不行。
收起了第二幅,就只剩魏良的老祖宗和那个看似和蔼的武疯朱敛了,后者曾是那银莲冠的主人,这让陈平安心里有打鼓。跟丁婴一战,差把命丢在牯山,那是陈平安生平最为凶险的一战。
陈平安盯着两幅画,犹豫不决。
莲小人儿默默坐在他前,一样在认真打量着两幅画像。
陈平安拿不定主意,笑问:“你觉得哪个顺些?”
莲小人儿转过,只有一条胳膊的小家伙指了指画卷,然后指了指自己,似乎在询问陈平安真的要他来挑选吗?
陈平安笑眯起,。小家伙麻溜儿站起,沿着两幅画卷的边缘,瞪大睛,跑来跑去,还会趴在桌面上打量两个画中人,很是认真可,看得陈平安直乐呵。
小家伙最后蹲在地上,指了指边的那幅魏羡画像。
陈平安哈哈笑:“那就是他了。”
小家伙起后,快步跑到桌沿,扯了扯陈平安的袖,有些担心,应该是害怕自己选错了。
“没事,反正都要选的,选错了也没关系。”陈平安伸手指挠了挠他的胳肢窝,小家伙咯咯而笑。
陈平安取一枚谷雨钱,双指拈住,轻轻放在绘有南苑国开国皇帝的画像上。
当谷雨钱及画卷,立即如冰雪消化开,画卷表面很快铺满了一层谷雨钱的灵气,雾霭蒙蒙,如湖泽气,然后猛然漾四散开来。陈平安再看那魏羡画像,多了一分“生气”,尤其是连经断纬的华贵龙袍之上,金光闪动。只可惜他看不更多端倪,到底需要耗费几枚谷雨钱仍是一团迷雾。
陈平安打定主意,十枚谷雨钱丢其中,如果还是没有明确迹象,就当打了漂。
小心翼翼收好画卷,陈平安在腰间悬好痴心、停雪,挎上那棉布包裹,门去隔喊裴钱继续赶路。结果敲了半天门,小女孩才磨磨蹭蹭、睡惺忪地打开屋门,看到陈平安后,有些不不愿。
陈平安在她穿好后,见她走向自己,便指了指床铺,她一脸茫然。
陈平安说:“收拾好再走。”
裴钱委屈:“咱们付了钱才在驿馆住的,你了好多银哩。”
陈平安沉默不语,裴钱只得转去收拾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