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不好说你就是错的。但是抛开这些不去,我不会跟你买卖。神仙钱我有,而且有不少,但是一枚都不会卖给你。”
俞真意眯起:“哦?”
陈平安笑:“怎么,不了?很好,那么我现在的。”
俞真意突然展颜一笑:“希望我们后会有期。”琉璃飞剑瞬间鞘悬停在脚边,他踩上飞剑,准备御风离开南苑国京城。至于秋,不用去找了。如陈平安所揭穿的那样,只有陈平安答应,他才有机会说服秋。
俞真意脚飞剑才刚刚升空一丈,就听那人笑:“矮冬瓜,还是别后会有期了。”
俞真意猛然间杀气四溢,调转剑尖,冷冷盯着那个言不逊的年轻谪仙人。
陈平安神从容,问:“给人骂一句矮冬瓜就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修了法,当了神仙,了不起啊?”他的双手其实已经住了痴心剑柄和停雪刀柄。
俞真意冷哼一声,御剑攀升,化作一抹虹破空而去。
陈平安转走回巷,那边一个探探脑的家伙赶掉就跑。
枯瘦小女孩一边跑一边惋惜,要是两人都打得死翘翘了该有多好。
陈平安回到院,关了门。灶房门,小女孩坐在板凳上歪着脑袋装睡,曹晴朗则已经熄灯睡觉。陈平安屋,摘刀剑,开始翻书,翻看那些有关桥梁建筑的事项。
之后一直太平无事,南苑国京城是如此,整个天好像也差不多。
就这样,从夏天最后一个节气,在陈平安的翻书声中,慢慢悠悠到了立秋。老人不来找他,他就只能等着。
家乡那座骊珠天,曾经是一颗悬挂在大骊版图上空的珠。倒悬山那块破碎不堪的黄粱福地,也是神仙难寻。天晓得藕福地到底是什么,在桐叶洲的哪里。
巷附近那座学塾还是没有开门,枯瘦小女孩死赖脸在这边待着,倒是学会了每天挑扫地,虽然还是偷工减料,能偷懒就偷懒。
一般来说,立秋之后,市井人家就可以盼着中秋月圆了。尤其是孩,都开始掰着手指算时日。阖家团圆吃月饼,望着挂在天上的那个大圆盘,声笑语。
陈平安这天夜里在院中乘凉,突然发现,自己、曹晴朗、小女孩,好像都不会期待那个中秋节。不过这段时间,曹晴朗笑容多了许多。他有些时候,会真的很烦那个嘴跟吃了砒霜一样毒的小女孩,但是烦过之后,该怎么相还是怎么相。他不记仇,偶尔还会跟她吵几句,可曹晴朗哪里是她的对手,有一次还给骂得眶发红,气得嘴颤抖,可当晚她跟他讨要瓜,他还是默默拿来给她,说就剩这么多了。谁知小女孩来了一句:“没了就赶去买啊,恁大个人了,还要我教你买东西啊?”又让曹晴朗闷闷不乐了老半天,一晚上没跟她说话。小女孩哪里会在乎这个,自顾自嗑瓜,与他聊天,从来不他搭不搭话,她只讲自己想要说的。曹晴朗直翻白,最后实在受不了,就去屋里看书,壮起胆回瞪了她一,可她一回瞪,作势起要拎着板凳揍人,就吓得他赶忙跑屋关了门,然后趴在窗,看到陈平安瞥了一那个坏丫,那个坏丫就赶端正坐好,解释说是在跟他闹着玩,他便开心笑了起来,开始挑灯看书,这也是陈平安没有赶走小女孩的真正原因。
有一天清晨,突然起了雨,小女孩拎着不知是井还是雨的半桶,满脸谄媚,回到院后跟陈平安说学塾开了。
陈平安在这一天,撑着油纸伞,陪曹晴朗一起去学塾。
两人走在小巷中,原本待在屋檐躲雨的小女孩小跑到院门,看到陈平安撑着那把雨伞悄悄歪斜向曹晴朗,两人好像聊着天,曹晴朗说得多一些,陈平安就微微笑着,看着曹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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