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乐和乐和,就算我哪天练成了绝世剑术和无敌拳法,碰到这些家伙,也不会真拿他们怎么样的!至多就像师父这样,踹他们一脚。”
陈平安好奇问:“为什么?”
裴钱一脸天经地义的神:“我是师父你的徒弟啊,还是开山大弟!我跟他们一般见识,不是给师父丢脸吗?再说了,多大事儿,小时候我给人揍啊给人踹啊的次数,多了去啦,我如今是有钱人哩,还是半个江湖人,度量可大了!”
朱敛刚好带着石柔推门而,伸大拇指:“裴女侠的功夫,越发炉火纯青了。”
裴钱继续埋抄书,今天她心好得很,不跟老厨一般见识。
陈平安对朱敛说:“等那伙人肯定会登门歉,你帮我拦着,让他们。”
裴钱突然问:“师父,为啥不见,与他们讲讲理呗。”
朱敛笑:“你懂个。”
裴钱破天荒没有嘴,咧嘴偷笑。
上次在离开狮园的小路上,她就抓了个给朱敛和石柔猜,所以老厨你才是真懂个呢。
朱敛站在裴钱边,看她抄书,她写字的章法,应该是跟陈平安学的,如今写得勉算是端正了。
朱敛一边看她一丝不苟写字,一边说:“少爷与这人好好说话,他们当面肯定心悦诚服,嘴上说些以后肯定不再犯的话。转过去,就蹬鼻上脸,指不定就会引以为傲,逢人就说与少爷不打不相识,了船,继续混他们的江湖,就有了个一渡船人都可以证明的剑修朋友,如何不让人忌惮,你以为是小事?”
裴钱抬起,疑惑:“咋就是朋友了,我们跟他们不是仇家吗?”
朱敛坐在一旁,淡然:“我们知,江湖不知。”
裴钱停笔,气得另外一只手一拍桌:“江湖咋这鸟样呢!”
陈平安笑:“好好抄书,争取一鼓作气写完,中间最好不要磨磨蹭蹭。”
裴钱哦了一声,继续抄书。
果然,门外廊响起一阵脚步声,多是三四境的纯粹武夫,只有一个五境。
他们开始敲门。朱敛打开门后,一脚将人踹飞去:“少来这边打搅我家少爷,再来碍,我见一个拍死一个。”
那伙人战战兢兢,低哈腰,一窝蜂告罪离去。
这条廊,附近房间差不多有半数是打开的,都很好奇接来是一言不合的血溅三尺,还是书上所谓的江湖谈。结果只是这么个光景,所有人都觉得有些无趣。
不过有几个山泽野修,倒是心中好受些。若是真让那帮莽夫因祸得福,攀附上了这么个不见底的年轻剑修,他们还不得红死。
看着安安静静看着裴钱抄书、检查一笔一画是否有纰漏的陈平安,石柔突然有一觉,自己数百年的鬼岁月,都活到了狗上。
他不是还没有二十岁吗?对于人心细微,不该看得这么透彻吧。
陈平安突然转,笑问:“你看我半天了,吗?”
石柔有些羞赧,摇摇。
见陈平安脸古怪,石柔便害怕他想岔了,误以为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越发不自在,猛然起,拧转腰肢,走了。
陈平安一雾。他就是觉得给一个“杜懋”这么盯着,他起疙瘩。
朱敛幸灾乐祸:“少爷真是人中龙凤,世间女遇上了少爷这般人,可不就是都要误了终?”
陈平安叹了气:“朱敛,有些时候,你的拍得真不如裴钱的顺耳。”
朱敛呵呵笑:“毕竟拍这事,裴钱天赋异禀,老只是后天努力。”
裴钱抄书,也不抬,只是神愤懑:“老厨,你等着,等我抄完书,还差一百二十五个字,到时候你就惨了。”
朱敛笑:“咋的,是跟我比吃屎啊,还是比骂人?”
陈平安有些听不去了,脆就取那张价值连城的日夜游神真符,和那块篆刻了龙的玉佩。
因为已被李宝箴“开门”,陈平安又不知关门之法,所以两者一直在失灵气,只是相较于符箓和玉佩本的充沛灵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就如狮园外那个芦苇湖泊,有人以锄凿一条小沟放。
只是这就更衬托纯粹武夫画符的致命缺陷。一个烈火烹油,如四季转,过时不候;一个细,如仙家府,四季常青。
朱敛啧啧称奇:“玉佩看不名堂,但是李家二公的这张宝贝符箓,应该算是……仙家法宝中的法宝?”
陈平安:“符箓一脉,是家一支大脉,千变万化皆天机。运用纯熟之后,足以让修士横行四方。便是对上吃钱最多、杀力最大的剑修,一样有井字符、锁剑符可以针对,相对其他畏惧剑修如虎的练气士而言,已经算是很好了。何况还能够劾厌杀鬼神而使命之,所以一般修士都会随携带几张符箓,以备不时之需,至于数量多寡、品秩低,当然要看各自的钱袋。”
狮园一战,陈平安除了以金漆画符,可是还掏了一大把的上品珍稀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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