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到了武夫十境,也就是崔姓老人以及李二、宋镜那个境界的最后阶段,就可以真正自成小天地,如一尊远古神祇莅临人间。
善用气者,嘘,可使得江逆,嘘,焚湖煮海,亦可大疫之中,而不染纤毫,万邪不侵。即是此理。
陈平安突然想起那趟倒悬山之行,在街上偶遇的一个大女。
当时陈平安力浅,看不太多门,如今回想起来,她极有可能是一个十境武夫!
武夫合,天地归一。
崔东山不在院,现在了东华山之巅,与茅小冬站在一起。
崔东山说了一些不太客气的言语:“论教书传,你比齐静差远了。你只是在对房屋窗四,修修补补,齐静却是在帮学生弟搭建屋舍。”
茅小冬罕见地没有跟崔东山针锋相对。
崔东山缓缓:“赵繇从小衣无忧,天资聪慧,温良,就得教他放弃一些东西,理解这个世的艰难困苦,才能真正知晓心中所学、手中所有的珍贵。宋集薪貌似跋扈、锋锐,实则心自卑、怯,必须以某些近儒的法家学问,让其心大,规矩分明,明白治国一事,务必弃小聪明而取大智慧,既不偏离儒家太远,又最终走向正途。而我家先生,习惯了一无所有,心极其,但是又无所依,恰恰得让他学会拿起一些东西,然后不断去读书识人,然后将那些自己不断琢磨来的理,当作一叶扁舟泛苦海的压舱石。这就叫因材施教,有教无类。”
茅小冬终于开说:“我不如齐静,我不否认,但这不是我不如你崔瀺的理由。”
崔东山笑:“跟我这货比,你茅大山也不嫌磕碜?”
茅小冬扯了扯嘴角,不屑言语。
崔东山笑呵呵:“啥时候正式跻上五境?到时候我给你备一份贺礼。”
茅小冬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心沉重:“剑气城那边,会不会现大问题?诸百家现在如此活跃,纷纷押注九大洲的各个世俗王朝,大大违反常理,我怎么觉得……”
茅小冬不再继续说去。
崔东山慨:“浩然天都觉得那拨刑徒抵御妖族,是我们九大洲习以为常和剑修职责所在、天经地义的事,至于真相和结果如何,拭目以待吧。”
茅小冬转望向他。
崔东山眺望远方:“设地,你若是遗留浩然天的妖族余孽,想不想要落叶归?你若是画地为牢的刑徒遗民,想不想要背转过,跟浩然天讲一讲……憋了无数年的心里话?”
茅小冬皱眉:“剑气城一直有三教圣人坐镇。”
崔东山笑了:“不说一座蛮荒天,便是半座,只要愿意拧成一绳,愿意不惜代价,打一座剑气城,再吃掉浩然天几个洲,很难吗?”
茅小冬说:“我觉得不算容易。”
崔东山没有否认,只是说:“多翻翻史书,就知答案了。”
茅小冬犹豫了一:“距离倒悬山最近的南婆娑洲,有一个肩挑日月的陈淳安!”
崔东山缓缓:“史书上也有一些人,早死,芳千古;晚死,遗臭万年。”
茅小冬正要再说什么,崔东山已经转对他笑:“我在这儿胡说八,你还当真啊?”
茅小冬说:“如果事实证明你在胡说八,那会儿,我请你喝酒。”
崔东山笑:“不愧是即将跻玉璞境的读书人,修为了,度量都跟着大了。”
茅小冬放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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