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她兜里瓜不够了。
在岑鸳机和两个小家伙走后,郑大风说:“这一破境,就又该山喽。年轻真好,怎么忙碌都不觉得累。”
朱敛笑:“大风兄弟也年轻的,人又俊,就是缺个媳妇。”
郑大风伸手虚了两,:“朱老哥,这大实话,莫挂嘴边,容易招人恨。”
“我看陈平安这么着急远游,你们俩功劳不小。”魏檗笑着站起,“我得忙活那场夜游宴去了,再过一旬,就要闹哄哄了,麻烦得很。”
小院重归安静。
朱敛开始收拾棋局,郑大风坐在原先魏檗的位置上,帮着将棋放回棋罐。
朱敛说:“猜猜看,我家少爷破境后,会不会找你聊聊?如果聊,又怎么开?”
郑大风:“多半是要去山脚找我的,想着宽我的心,省得我心里别扭嘛,不过应该不会多聊,大概就是陪我喝酒。其实我倒是希望这小找也不找我,你说这会儿落魄山才几个人,就这么劳心劳力,以后真要人多了,有了个山门派,他顾得过来?还要不要修行了?朱老哥,劝人一事,你最擅,你有机会找陈平安心。”
朱敛收拾着棋,惆怅:“难。”
郑大风没来由说了一句:“魏檗棋,分寸好,疏密得当。”
朱敛“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郑大风幸灾乐祸:“陈平安这一破境,药铺里边,我那个心气的师妹,估计又要遭罪了。”
朱敛笑了笑,略带遗憾:“岑鸳机也好不到哪里去。”
郑大风贼兮兮:“当时在披云山,如果陈平安真是那么说的,谢家眉儿才是最糟心的那个。”
朱敛:“在藕福地那里,稍微大一的江湖门派,有哪个男人年轻时候没被师师妹伤透过心?看来浩然天也差不多。”
郑大风不知为何,想起了老龙城的灰尘药铺,在那儿光悠悠,无事翻翻书,晒晒日。
郑大风双手抱住后脑勺,想起某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像喝了一大坛药酒,苦得不行,又忍不住不喝。只是最后思绪转,当他顺便想起那个经常在自己前逛的女,吓得打了个哆嗦,咽了唾沫,双手合十,如同在跟人歉,默念:“姑娘你是好姑娘,可我郑大风真真无福消受。”
朱敛望向竹楼那边。
郑大风问:“打个赌?陈平安是横着还是竖着来的?”
朱敛微笑:“我家少爷武功盖世,英明神武……自然是横着离开屋的。”
郑大风无奈:“那还赌个。”
但是最终乎朱敛和郑大风所料,陈平安是安然无恙地走了竹楼。
然后陈平安在崖畔石桌那边坐了一宿,直到天明,才回了一楼呼呼大睡。
此后两天,朱敛继续去二楼享福,而陈平安果真去找了郑大风,只是没见到郑大风,稍稍犹豫之后,陈平安就返回了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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