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各方豪杰去横刀山庄客,共襄盛举。
至于那个青竹剑仙苏琅,最近就会来此“问剑”于老庄主。来者不善啊,若是真没有几分把握,哪敢在这事上儿戏。
老门房还说已经明明拒绝了苏琅的挑战,可是那青竹剑仙年轻气盛,放话给梳国江湖,说他是一定要走一遭剑山庄的。
陈平安听过之后,沉默不语。
他与那个苏琅,曾经有过两次厮杀,只是最后苏琅不知为何临阵倒戈,反过来一剑削掉了本该是盟友的林孤山颅。
老门房慨:“你这个外乡后生,现在知我为何不让你门了吧?若是平时,也就让你去了,我们剑山庄,不差几壶待客的好酒,只是这会儿可不是以往的太平日,天晓得小镇那边有无朝廷谍盯着,你这一走门,再走门,可就说不清楚了。年轻人,你好好想一想,为了江湖虚名,惹祸上,值当吗?何苦来哉,还是走吧。”
陈平安突然转望向门,老门房便跟着转,以为是府上什么人来门这边了。
结果也没个人影。
等到老门房收回视线,那个年轻人已经向他递过一壶酒,笑:“老先生是老江湖,就凭这番好心言语,就该收这壶酒。”
老人正疑惑为何年轻人有那么个转探望的动作,便没有多想什么,觉得这后生还算有混江湖的资质,不然愣愣脑的,武功好,人品好,也未必能混个大名堂啊。老人仍是摇:“拿了你的酒,又拦着你大半天了不让门,我岂不是亏心?算了,看你也不是手宽裕的,自个儿留着吧。再说了,我是门房,这会儿不能喝酒。”
陈平安揭开泥封,晃了晃,问:“真不喝?”
老门房一闻,心动,却没有去接。酒再好,不合规矩,何况人心隔肚,也不敢接。
但是那个年轻人突然上了斗笠,一将酒壶给他,转走了台阶,笑:“好像有人要来,多半是我这样的,我去替老先生打声招呼,让他不用来庄沽名钓誉了。”
老门房捧着酒壶,举目望去,目力所及,路之上,并无人影,而那个年轻人依旧缓缓远去。
老门房哭笑不得,到底还是个年轻人,脸薄,吃过了闭门羹,然后就找了这么个蹩脚理由,给自己台阶?
老人叹了气,有些于心不忍。
可是人在江湖,就是如此,原本还打算告诉那个假装自己是剑客的年轻人一句,等到庄风平浪静了,再来登门,自己肯定不拦着了。
只是犹豫之后,老门房还是把那些言语咽回了肚。
年轻人门走江湖,碰碰不是坏事。
靠近剑山庄的那座闹小镇,一座客栈的天字号雅间,一位真实年纪早已不惑之年,却面如冠玉仿佛弱冠之龄的公哥,盘坐在一张蒲团上,正在极为细致地拭一把鞘剑。剑鞘横放在膝,篆文为“绿珠”二字。此剑曾是古榆国第一剑客林孤山的心佩剑,当年林孤山被斩去颅后,这把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就成了他的佩剑。
此人腰间,还悬挂着一截光泽幽莹的青竹,两尺六寸,与剑等。
在一位斗笠背负剑的青衫剑客离开小镇的时候,与这位低细心剑之人一路随行离开松溪国来到这座小镇的貌女——她既是剑侍,又是弟,就脚步轻盈来到雅间门外,敲响了屋门,柔声:“师父,终于有人拜访剑山庄了。”
既是师徒也是主仆的二人,来此已经将近一旬光,男吩咐她,等到哪天有谁去往那座门可罗雀的剑山庄,就是自己的剑之时。
她这些天就一直在小镇最,等待那个人的现。
她都等得有些烦了,因为她无比相信,师父此次问剑于宋雨烧,一战之后,必然会扬名于梳、松溪、彩衣诸国!
只是苦等将近一旬,始终没有一个江湖人去往剑山庄。
此时屋男微笑:“很好。”
那位剑侍退,掠上一座屋脊翘檐,心激动,等待师父的问剑和剑。
那一剑,必然是冠绝江湖的绝世风采!
因为屋那个男人,是青竹剑仙苏琅!
苏琅在屋没有急于起,依旧低着,拭那把“绿珠”剑。
拭剑锋,本就是在养育剑意,不断积蓄剑意。
剑侍只觉得度日如年,看一看剑山庄,生怕那个宋雨烧突然跑路了,再看一看客栈那边,希冀着师父的影赶现。
终于,重新换上了一袭青绿袍的青竹剑仙苏琅,走了客栈大门,站在那条可以直通剑山庄的熙攘大街中央。
苏琅手持绿珠,腰间悬佩那一截彰显其超然份的青竹。
大街之上,剑气充沛如汹汹。大街上的行人吓得纷纷作鸟兽散。
不知是谁率先喊青竹剑仙的名号,接来一惊一乍的言语,此起彼伏。
然后就是无数好事之徒,或者登楼,或者学那位苏琅的剑侍,爬上屋观战。其中有些神严肃的男女,在小镇位置各异,相较于那些一个个面红耳赤闹哄哄的看客,更加沉默,他们便是梳国安在此的谍和死士。
女站在视野最为开阔的屋脊翘檐上,冷笑不已。
苏琅向前跨第一步。剑气纵横四面八方。
第二步,一步便跨一丈。一些不知死活还留在大街两侧的路人,开始到窒息,纷纷躲铺,才稍稍能够呼。
当这位名震数国的江湖大剑仙跨第三步,一步就是数丈之远。
那些被楚大将军安在小镇的谍死士,即便远远旁观,心亦是震撼不已,天底竟有如此凌厉的剑气。
苏琅第四步,刚好离开小镇牌楼。
一剑意与气势,已经攀升到毕生武学的巅峰。
可就在此时,苏琅竟然停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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