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说:“你去把湖君喊来,就说我帮他宰了鬼斧杜俞,让他亲自来声谢。记得提醒他,我这个人两袖清风,最受不了铜臭气,所以只收顺的江河异宝。”
陈平安冷笑:“不然我去?”
陈平安伸一只手掌,微笑:“借我一些运华,不多,二两重即可。”
主仆三人离开祠庙后,陈平安收起那颗运珠。虽只有四两重,但解一时之渴还是可以的,甚至效果犹胜灵丹妙药,不过绝
这婢女想要跪地磕饶命,被陈平安一弹指,虽力稍轻,仍砸得她如断线风筝般倒飞祠庙大门,然后又被陈平安一伸手驾驭返回,掐住她脖。双方对视,侍女见着了他的神,吓得肝胆碎,脸铁青,呜呜咽咽,似乎有话要说。
陈平安说:“城隍庙一错再错,铸成今日大祸,火神祠自然会被殃及,其实你们那位湖君乐见其成吧。”
芍溪渠主赶附和:“两个贱婢能够侍奉仙师,是她们天大的福气……”
陈平安打断她的言语,讥笑:“可如果我见过了,对她们很失望,那么渠主夫人和那与你妹的藻溪渠主可就要一同随我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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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声:“湖君大人更是看不起城隍爷。我们渠主夫人偶尔在湖底龙喝了,回到私宅,便会与我们妹二人说些己话,说湖君大人笑话那位城隍爷就是个草包,生前最喜剽窃寒士诗词,然后砸钱为自己扬名,银屏国选了这么个家伙当城隍爷,只重名声清誉,生前后都不是个有治政才的,平日里风赏月,自号玩月真人,喜当甩手掌柜,也不知驭人之术,所以随驾城这场灾祸哪里是什么天灾,分明就是人祸。不过我们苍筠湖与随驾城城隍庙面上还算过得去,那位城隍爷经常会带一些京城外游历的达官显贵、王公孙去湖底龙见识,湖君府邸中又有婢十数人,个个狐媚,故而贵客们次次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侍女默不作声,片刻之后,苦笑:“湖君大人是一国神魁首,心思邃,我这等卑微小婢哪里能猜得到。”
对于这些,芍溪渠主并不担心,反正有湖君大人着,只要自己安然返回苍筠湖龙,见着了湖君,最终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呢。她赶抖了抖袖,两碧绿的运灵气飞两个侍女的面目,让两人清醒过来,与陈平安告罪一声,说定然快去快回。
陈平安问:“方才这小婢脑里一团糨糊,问不什么来,你瞧着机灵些,你来说说看?”
芍溪渠主不敢说话。潋滟杯可是她的大命所在,山神祇能够在香火淬炼金之外自修为的仙家寥寥无几,每一件都是至宝。潋滟杯曾是苍筠湖湖君的龙重宝,藻溪渠主之所以对她如此仇恨,就是为了这只极有渊源的潋滟杯。照湖君大人的说法,它曾是一座制观的重要礼,香火浸染千年,才有这等功效。
芍溪渠主如释重负。以往还埋怨两个侍女都是痴货,不够伶俐,比不得湖君大人府上那些狐媚办事得力,勾得住、拴得住男人心。现在看来,反而是好事。一旦将苍筠湖牵连,到时候不但她们两个要被灯,自己的渠主神位也难保。藻溪渠主那个贱婢最喜搬,暗箭伤人,已经害得自己祠庙香火凋零多年,还想要将自己赶尽杀绝,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整座苍筠湖都在看闹。
芍溪渠主起就要运转本命神通,化作雾远遁。陈平安指了指两个倒地不起的侍女:“她俩姿比你这渠主夫人可是好上不少。湖君谢礼之后,我去过了随驾城,得了那件即将现世的天材地宝,随后肯定是要去湖底龙拜访的。我江湖走得不远,但是读书多,那些文人笔札多有记载,自古龙女多,边婢女也妖娆,我一定要见识见识,看看能否比夫人边这两个婢女更加彩。若是龙女和龙婢女们的姿更佳,渠主夫人就不用找新的侍女了;如果姿相当,我到时候一并讨要了,银屏国京城之行可以将她们卖价。”
陈平安笑:“比起异宝潋滟杯,是算小。”
芍溪渠主既心惊心疼,又有一些庆幸。运华可是神修行的大本之,只是比起命丧当场,总归是划算的。她赶伸一手指抵住眉心,一湛青光绽放,然后一条金线如溪涧从山峡谷倾泻而,绕过肩,沿着手臂一路往手腕泻。最终她托起一掌,蹦一颗碧绿珠来,轻轻往陈平安那边一推,抹了抹额汗,笑:“仙师说借,真是羞煞婢了,这四两运华,当是婢侥幸得遇仙师,一份小小的见面礼。”
陈平安只是伸手拍散唾沫,神自若,坐在台阶上,双手轻轻放在那青翠滴的行山杖上,又是抬手一弹指,将其击。然后以行山杖巧妙敲地,芍溪渠主被那条蜿蜒而至的罡气打在后脑勺上,顿时清醒过来,将脑袋从地底来,然后痴痴地坐在地上,有些茫然。
陈平安随手将她摔在院中地上,她在地,然后一气,站起,转凝视着芍溪渠主,神复杂,有激,有恋恋不舍,有埋怨。最后,她板着脸,朝那个装神鬼的年轻仙师狠狠吐了一唾沫,冷笑:“老娘说完了!”
陈平安一脸怒容:“两个贱婢跟在你边这么多年,都是混吃等死的蠢货吗?”
芍溪渠主错愕:“我去?”
陈平安,将那枚甲也收袖中,然后轻轻一弹指,侍女直后仰倒地。他一挥袖,那墙中婢女好似被人拽院中,翻在地,缓缓醒来,她疼裂,浑骨几乎散架了。
陈平安突然喊住芍溪渠主,后者僵地转过,苦涩:“不知仙师还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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