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若是与廖小一般的金境,倒也惹不来麻烦。一脚踩死他,我们修士都嫌脏了鞋底板。如今偷偷摸摸跻了武夫第八境,成了大一的蚂蚱,偏偏还耍剑,门派带了个‘宗’字,山上人不踩他踩谁啊?”
姓廖的壮硕老者冷笑:“这话你敢当着彭老儿的面说?”
老嬷嬷啧啧:“别说当面了,他敢站在我跟前,我都要指着他的鼻说。”
金境老者懒得跟一个老婆姨掰扯,重新开始闭目养神。
叫丁潼的武夫半不觉得尴尬,反正不是说他。便是说他又如何,能够让一个铁艟府老供奉说上几句,那是莫大的荣幸,回了门派中就是一桩谈资。
魏白伸手扶住栏杆,慨:“据说北方那位贺宗主前不久南了一趟。贺宗主不但天资卓绝,如此年轻便跻了上五境,而且福缘不断,作为东宝瓶洲那小地方的修之人,能够一到咱们北俱芦洲,先是找到一座小天,又接连降服诸多大妖鬼魅,最终在这么短的时间创建一座‘宗’字仙家,并且还站稳了脚跟,凭借护山阵法和小天先后打退了两位玉璞境,真是令人神往!将来我游历北方,一定要去看一看她,哪怕远远看一也值了。”
女修青青听了这话难免有些心郁郁,只是很快就释然。因为魏白自己都一清二楚,他与那位不可攀的贺宗主,也就只是他有机会远远看她一而已了。
魏白突然凑近边女,轻声:“青青,天上月是天上月,前人是前人,我心里有数的。”
年轻女修顿时愁眉舒展,笑意盈盈。
一楼船栏,那个不知天地厚的小脏东西还在栏杆上快飞奔。
至于那个一袭白袍微有泥垢尘土的年轻人,也依旧在附庸风雅,摇动折扇。
魏白突然会心一笑,二楼别竟然有人终于觉得碍,选择手了。
只是他又突然皱了皱眉。
那一缕灵气凝聚为袖箭的偷袭本该打在那黑衣小丫的上,黑衣小丫被击碎膝盖后,再被那穿透骨的袖箭劲一带,刚好能够破开渡船飞掠的那浅薄阵法屏障,外人瞧着,也就是小丫一个没站稳,摔了渡船,然后不小心摔死而已,这艘渡船都不用担责任。自己走栏杆摔死,渡船一没晃二没摇的,怪得着谁?只可惜那一隐蔽的灵气袖箭竟然被那白衣书生以扇挡住,但是瞧着挡得也不轻松好受,他快步后撤两步,背靠栏杆,这才稳住形。
魏白摇摇,原来真是个废啊。先前幸好没让边那个狗手,不然这要是传去,还不是自己和铁艟府丢脸,这趟圃之行就要糟心了。
白衣书生一脸怒容,声喊:“你们渡船就没人?二楼有人行凶!”
黑衣小姑娘赶忙停,栏杆,躲在他边,脸惨白,没忘记他的叮嘱,以心湖涟漪询问:“比那黄风老祖还要厉害?”
陈平安没有以心声言语,而是直接轻声:“厉害多了。”
只不过厉害不在行修为,人心坏罢了。
黑衣小姑娘有些急了:“那咱们赶跑路吧?”
陈平安突然变了神,一手轻轻放在她脑袋上,合起折扇,微笑:“我们今天跑了,由着这帮祸害明天去害其他人?世是一锅粥,那些老鼠屎就该夹上来丢去,见一颗丢一颗。还记得我们在江湖上遇到的那拨人吗?记得我事后是怎么说的吗?”
黑衣小姑娘想了想,:“你说当灾难真的临了,好像人人都是弱者。在这之前,人人又好像都是者,因为总有更弱的弱者存在。”
先前他们一起缓缓登山,据当地百姓说那座山上最近有古怪,他们就想去瞅瞅,在僻静山路上遇到了一拨快饮酒的江湖豪侠,意气风发,言语声,说要宰了那只怪才好扬名立万。
不知为何,当时走在路中间的陈平安没有让路,然后就被一匹大给直接撞飞了去。骑之人人人放声大笑,蹄阵阵,扬而去。
不过当时她倒是没担心,这可是一个能活活打死黄风老祖的剑仙,而且当时都没使养在酒壶里的飞剑。
可她就是觉得生气,忍不住张开了嘴。结果陈平安来到她边,轻轻住了她的脑袋,笑着说没关系。
之后他们两人就看到那拨江湖武人被一只两丈的獠牙怪堵住了路,那怪当时嘴上还大嚼着一条胳膊,手中攥着一名男血模糊的尸。
黑衣小姑娘大致瞧死了的正是那个一当先撞飞陈平安的坏,她躲在他后,他就伸那把合拢的折扇指向那只暴戾吃人的魁梧怪,笑:“你先吃饱了这顿断饭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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