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总有从别别人上找补回来的机会,对吧?”
陈平安哈哈大笑,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老掌柜依旧是小喝酒:“不过呢,到底是错的。”
很快,酒肆附近的屋之上都坐满了看客。
传说中的剑仙,看一,可就是可以与人说一辈的江湖阅历。
不过看客虽多,到底没有谁真多走几步来霉。那卢大侠虽然呼朋唤友躲藏其中,却也没有失心疯,反而兴采烈地与人说自己领教过一位剑仙的风采了,飞剑距离自己眉心只有不到一寸!真是险之又险,命悬一线。
陈平安喝过了酒,前辈客气,他就不客气了,没掏钱结账的意思,只是起抱拳轻声:“见过王钝老前辈。”
王钝笑着:“我就说你小好力,怎的,不问问我为何喜在这儿面假装卖酒老翁?”
陈平安摇,王钝嗤笑:“跻了十人之列却垫底,不躲清静,喝一喝闷酒解忧,难要整天被人贺,还要笑言哪里哪里、侥幸侥幸吗?”
隋景澄赶起,向那位仰慕已久的王钝老前辈施了一个万福。
王钝摆摆手:“虽说你男人瞧着不错,但是你自己也需好好修行。天底的男人真没几个好鸟,只要了事,都喜骂你们是红颜祸。”
隋景澄转望向陈平安,陈平安微笑:“我修心有成,今非昔比。”
只是他瞥了桌上幂篱,隋景澄赶上。
王钝突然说:“你们两位该不会是那个外乡剑仙和隋景澄吧?我听说因为那个隋家玉人的关系,第九的萧叔夜死在了一位外乡剑仙手上,脑袋倒是给人带回青祠国去了。幸好我砸锅卖铁也要购买一份山邸报,不然岂不是要亏大发了。”
陈平安笑:“前辈好力。”
王钝哎哟喂一声,绕过柜台,一坐在两人那张桌的凳上:“坐坐坐,别急着走啊,我王钝对山上修士那是久仰久仰,幸会幸会。”
隋景澄有些不太适应。印象中的王钝老前辈,五陵国立国以来的武学第一人,号称一只手就能打遍五陵国江湖的大宗师,朝野上有皆碑,无论是江湖武夫还是士林文人,或是贩夫走卒,都说王钝老前辈是一位气度儒雅的青衫老者,琴棋书画无所不,除了一本事早已神化,更忧国忧民,曾经在边境上一袭青衫,一夫当关,拦截了一支叩关南袭的敌国骑军,为五陵国边军赢得了足够排兵布阵的时间……
陈平安率先落座,隋景澄也跟着坐。
王钝又起,去柜台拎了三壶酒,一人一壶,豪气:“我请客。”
他往隋景澄前放酒壶的时候,小声说:“老侍郎隋新雨的闺女,是吧?模样是真好,四大人齐名,各有千秋,没有之分,给咱们五陵国女了脸面,比我这垫底的江湖老把式更值得收一块皇帝老儿的匾额。不过我得说一句公话,你找的这位剑仙,不是师父,还是夫君,都小气了些,只舍得分你一碗酒。”
隋景澄看了一桌对面的陈平安,对老人笑:“王老庄主……”
王钝一听就不太乐意了,摆手:“不老不老,人老心不老,喊我王庄主就行了,直呼其名,就喊我王钝,亦无不可。”
隋景澄:“王庄主,如今那青祠国刀客萧叔夜已经死了。”
王钝叹了气,听了这位“隋家玉人”的言之意,举起酒碗抿了酒:“可我还不是垫底?大篆王朝随便拎个老家伙手都要比我。”
隋景澄觉得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了。
王钝笑呵呵转望向青衫年轻人,是一位接连在数封山邸报上皆有大篇幅事迹的陈姓剑仙。最早的记载应该是去往圃的一艘渡船上,舍了飞剑不用,仅是以拳对拳,便将一位大观王朝铁艟府的廖姓金境武夫打落渡船,后来金乌剑仙柳质清御剑而过,说他一剑劈开了金乌护山雷云,随后两位本该结仇厮杀的同中人竟然在圃玉莹崖一同饮茶,传闻还成了朋友,如今又在五陵国境摘掉了萧叔夜的颅……王钝问:“这位外乡剑仙不会因为我说了句你不够大方就要一剑砍死我吧?”
陈平安无奈笑:“当然不会。”
王钝举起酒碗,陈平安跟着举起,轻轻磕碰了一。
王钝喝过了酒,轻声问:“多大岁数了?”
陈平安说:“约莫三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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