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再没有半侥幸。因为他终于能够确定,正李源也好,南薰殿沈霖也罢,他们的生生死死,所有神祇的金崩塌,那人本不在意。这也是李源没有更多提醒沈霖的缘由,既然那人已经不在乎龙天与整条济渎的山去留,是不是沈霖偷偷摸摸逾越雷池也不会了?
万一沈霖误打误撞,给她涉险成了,是不是意味着他李源也可以依葫芦画瓢,修缮金,为自己续命?
李源其实不太喜这糟糕至极的觉,所以他才想着来这边满是人间烟火味的酒楼喝酒浇愁。
李源不知那位陈先生,在凫岛忧愁些什么,需要一次次雨撑伞散步,反正他李源觉得,便是龙天一场雨都是那酒,被他喝光了也浇不掉自己所有的愁。何况世间神灵喝酒,无论是市井酒,还是仙家酒酿,都是喝不醉的。
李源想要生生挤一滴泪来可怜可怜自己,一样不到。
他便喝着三更酒,双手拍打着桌面号起来,就像是个酒量不济的人间醉醺醺少年郎。
不远有酒客怒吼:“小兔崽,吵死个人,赶给大爷闭嘴!”
李源抹了把脸,委屈转望去,双手手掌轻轻在酒桌上来回划抹:“我这会儿心不好,号几嗓怎么了嘛。”
那汉讥笑:“吵到老喝酒的兴致了,你小自己说是不是欠?”
李源抬起双手,了脸颊,打算带着这个家伙去济渎当中,不喝酒,改喝,还不要钱。
就在此时,楼上刚好走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女修,后者腰间悬佩龙宗祖师堂嫡传玉牌。
老人望向那个汉,笑:“莫吵莫吵,伤了和气。”
那汉怒:“老儿你算哪葱?!”
老人笑呵呵说:“我就是个结账的。今儿一楼所有客人的酒,老儿我来付钱,就当是大家赏脸,卖我桓云一个薄面。”
那汉顿时哑然,起抱拳:“原来是桓老真人,失敬失敬!”
桓云抱拳还礼,走楼梯,为一楼所有酒客结账,一楼顿时响起满堂喝彩。
李源先前瞥了桓云,是一个瓶颈松动的金丹境老地仙,边是一个刚刚跻金丹境的年轻女,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白璧来着,比较受宗主孙结的重。这个小妮还是运不错的,也难怪孙结会倾力栽培。孙结执意要将那张元婴供奉都馋的寸金符赠予自己嫡传弟,哪怕占着白璧跻金丹客的宗门大义,依旧很有中饱私的嫌疑。在祖师堂那边,南北两宗闹得很不痛快,尤其是一般不太在明面上与孙结针的邵敬芝,都难得撂了几句重话,当时作为龙宗祖师堂的真正主人,李源就躲在一幅祖宗挂像里边,偷偷看闹,带劲。
其实孙结算是一个很不错的当家之人了。对待南北两宗,一碗端平。可恰恰如此,就成了另外一人心不平的源。
若是孙结舍得脸,一味偏袒北宗弟,反而没有那么多乌烟瘴气的勾当。若再早早敲定龙宗一任宗主的继承人选,铁了心继续延续重北轻南的规矩,看她邵敬芝和南宗会不会难熬,最终还不是不得不低认命?
太好说话,太讲公,就是孙结难以真正服众的症结所在。不然祖师堂那边,和南宗邵敬芝位于一排座椅的供奉、客卿,早就有其中两三人坐到北宗那边去了。
当然,若是孙结能够跻仙人境,一切问题都会烟消云散,可惜孙结没有这个资质和福缘。
李源这会儿埋喝酒,那桓云和白璧也没有上杆来烦他,很上。
了酒楼,白璧和桓云走到桥一端,白璧轻声笑:“老真人,我虽然跻了金丹境,但是时日不多,资历尚浅,尚未单独开辟府邸,希望次老真人莅临我们宗门,晚辈已经可以在龙天之中占据某座岛屿,到时候一定好好款待老真人。”
桓云笑:“白友只要确定了可以在那天岛屿开辟府邸,可以事先寄信给我,我会自己跑来贺。”
白璧笑着,向这个门老真人打了个稽首:“大恩不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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