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敢不敢去用心琢磨文圣一脉之外的圣贤理,却唯独不怕压过最早的理?!”
“灵殿,你要是只觉得天底的理,都在师父上,弟只能学走七七八八,那徒弟传徒孙,徒孙再传,天底还能剩几个理?你袁灵殿连这个都不敢想,辛苦修行六百年,难光气力不心吗?!咋的,为师的趴地峰,需要搬山扛土、劈柴烧炭的苦力,便有了你袁灵殿这一腱?”
袁灵殿瞥了师父微微晃的两只袖,小心翼翼:“师父莫生气,有话好好说。”
李柳拆台:“袁指玄是说‘不愿’,没说不敢,真人你别光顾着自己讲理,冤枉了袁指玄。”
袁灵殿差没气个半死,没你李柳这么帮倒忙的。
师父啥脾气,他袁灵殿最清楚不过。毕竟袁灵殿挨过的揍,是所有弟当中最多的,他袁指玄自称趴地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不愿比那不敢更糟糕!不敢不敢,到底是想到过了,只是尚未走去罢了。”
果不其然,火龙真人怒气冲冲,最终冷声:“去桃山石窟闭关个十年,想明白了再关!”
袁灵殿沉默片刻,随即心中哀叹一声,十年倒也没什么,打个瞌睡,闭又睁,也就过去了,只不过没面啊,师父这趟远游,一山一返回,结果唯独自己需要卷铺盖从指玄峰去桃山石窟禁足,那白云、桃山两个师兄还不得隔三岔五就去石窟外边,优哉游哉煮茶对饮?还要问一句他渴不渴?
袁灵殿突然灵光乍现,轻声:“师父,弟和山峰约好了,挑个时候,要一起山,帮他了去一桩心愿。”
火龙真人不再绷着脸,微微一笑,嗯了一声,神慈祥:“虽然是自己的错,却不和自己有胜负心,有师兄可以帮忙,就绝不糊,表面上承认人小天地不如外边大天地,事实上却是人心不输天心,这才是修之人该有的澄澈心思,很好,很好。既然如此,灵殿,你就不用去桃山石窟了,待在山峰边,用心为师弟护一程,切记不许份,你们只在山脚游历。”
袁灵殿打了个稽首:“师父放心便是。”
哎哟喂,这会儿该到白云、桃山他们羡慕自己了吧。
袁灵殿生怕师父一个反悔就要收回承诺,立即化虹远去。
李柳说:“袁指玄已经想明白了。山一趟,归山之日,应该就是他闭关破境之时。”
火龙真人:“所以去不去桃山石窟面,本无所谓。”
火龙真人要以袁灵殿最能够接受的理,循循善诱,为其传解惑。不然火龙真人只是以师父份指弟,以飞升境巅峰传玉璞境,不是不可以,但是用不大,还会隐患重重。
理,不是几句话那么简单,而是听者听过之后,真正开了心扉门,在别人那三言两语之外,自己思量更多,最终得了个大契合。
李柳笑:“袁指玄悟很的,你要是不故意压着他的心,有希望更早跻飞升境。”
火龙真人慨:“没办法,这小先天太脱,必须压着他,不然趴地峰会树大招风,当然这都是小事了。一旦袁灵殿破境太快,除了自心境差了火候,其余师兄弟,难免要坏了些许心,这才是大事。一个火龙真人,就已经是一座大山压心,再多一个袁指玄,是个人都要心里难受。再者趴地峰没有必要,只是为了多一个飞升境,就让袁灵殿急匆匆冒个,该是他的,跑不掉的。不然贫将来哪天不在趴地峰了,以袁灵殿的脾气,就要自己主动揽担在,他修心不够,其余几脉师兄弟的理就要小了,言者听者,都会意识如此认为,这是人之常,概莫能外。一座仙家山,乌烟瘴气,府邸腐朽,一潭却死之,就是规矩落在纸上,搁在祖师堂那边吃灰,没能落在修士心上。”
李柳说:“任何一位开山之祖的规矩树立,至关重要。”
火龙真人:“那当然,例如剑仙白裳之,都有各自的立之本,自然会照白裳他们的想法去开枝散叶,开结果。能够成为宗字仙家的,谁没有自己的一完善规矩,关键就看谁更细,枢不蠹,藏风聚。不过在师父指路、弟走路这件事上,贫的趴地峰,当得起世间少有这个说法,现在就缺个能够帮助趴地峰百尺竿更一步的。”
李柳笑:“张山峰?”
火龙真人说:“只能说山峰希望最大,但是我希望袁灵殿他们这些师兄也可以到。不过贫看待趴地峰外弟徒孙,人人希望给予的各有不同,不是说山峰成就有望最,便瞧不见其他人了。”
李柳摇:“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成一个地仙修士、玉璞境宗主,愿意有此想法吗?”
火龙真人笑了笑,反问:“贫何曾求别家山如此想了?”
最后火龙真人沉声:“但是你要清楚,到了贫这个位置的修士,若是人人都不愿如此想,那世就要不妙了。”
李柳笑容玩味:“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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