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当然先问过他自己的意愿,当时曹晴朗就只是傻乐呵,使劲,小啄米似的,让我有一见着了裴钱的错觉,所以我反而有些心虚。”
崔东山哈哈大笑:“这不就成了,这是你我愿的大好事,若是先生觉得心里不踏实,不妨想想以后栽培一个读书的诸多费神费力,这样是不是会好一?”
陈平安一琢磨一思量,果然心安许多。然后陈平安想起了另外一个孩,名叫赵树。不知如今那个少年学拳走桩如何了。
对于不同的晚辈,陈平安有不同的挂念和期望。陈平安对于赵树,一样很重视。
赵树练拳的路数,其实最像自己。万事不靠,只靠勤勉。少年心思纯粹,他的学拳之心,习武所求,都让陈平安很喜。
陈平安便与崔东山第一次提及赵树,当然还有那个修坯少女赵鸾,以及自己极为敬佩的渔翁先生吴硕文。
崔东山缓缓说:“古拙之意,自古便是拳法大意思,在此之上,如果还能够推陈新,便是武通天的大本事。”
陈平安笑:“你自己连武夫都不是,空谈。我说不过你,但是对赵树,你别画蛇添足。”
崔东山答应来。
有他这个学生,得闲时多关照几,便可以少去许多的意外。何况他崔东山也懒得那些锦上添的事,要,就只雪中送炭,例如改善披麻宗的护山大阵,多那两成的威势。
崔东山自然还是留了气力的,披麻宗竺泉心知肚明。但是涉及宗门兴亡的大事,竺泉并没有仗着香火,得寸尺,甚至连开暗示都没有,更不会在陈平安面前碎碎念叨。
因为披麻宗暂时拿不对等的香火,或者说拿不崔东山这个陈平安的学生想要的那份香火,竺泉便脆不说话了。
若是把崔东山换成陈平安,竺泉肯定会直言不讳,哪怕与披麻宗的上宗要来神仙钱,依旧不够结清,那老娘就先赊欠,她竺泉会欠债欠得半不愧疚。
但陈平安是陈平安,崔东山是崔东山,哪怕他们是先生学生,都以落魄山为家。
这就是分寸。
竺泉在骸骨滩当那披麻宗的宗主看上去很不称职,虽说境界不低,但于宗门而言却又不太够,只能用最乘的选择,在青庐镇先士卒,扛京观城的南之势,令举洲皆知,披麻宗是一个很利的山上宗门,恩怨分明。
这有皆碑的山门风、修士声誉,便是披麻宗无形中积攒来的一大笔神仙钱。
陈平安这趟北俱芦洲之行,从竺泉坐镇的披麻宗,还有那座火龙真人一直酣睡的趴地峰,学到了许多书外理。
陈平安又取两壶糯米酒酿,一人一壶。
这一次,两人都缓缓饮酒。
有了一座规模的山,事自然而然就会多。如何跟新任刺史魏礼以及州城隍打,就需要小心把握分寸火候。
这绝不是崔东山亮“大骊绿波亭首领”这个台面上的份,就能讨到好的简单事。
鳌鱼背那边,已经取得殿、龙舟两件仙家重宝的卢白象与刘重,已经在返程路上。等卢白象到了落魄山,他的两名嫡传弟元宝和元来这对弟,就该在谱牒上记名。但比较尴尬的是,至今落魄山还没有建造一座祖师堂,被许多事耽搁了,比如奠基、上梁、挂像、上香等,陈平安这个落魄山山主必须到场。所以陈平安暂时还需要待一段时日,先等卢白象回到落魄山,再等朱敛从老龙城回来。
周米粒正式成为落魄山右护法,会不会惹来人心浮动,也是陈平安必须去思的问题。
陈平安站起,:“我去趟骑龙巷。”
崔东山笑:“走路去?”
陈平安说:“裴钱有龙泉剑宗颁发的剑符,我可没有。大半夜的,也不劳烦魏檗了,刚好顺便去看看崴脚的郑大风。”
崔东山说:“那我陪先生一起走走。”
两人山的时候,岑鸳机正好练拳上山。
陈平安与崔东山侧而立,让路。岑鸳机不言不语,拳意淌,心无旁骛,走桩上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