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总听咱们娘亲叨叨,我以后该是怎么样,我自己会争取的,靠和夫算怎么回事?白白让你给夫家里人看不起。”
李槐越说越觉得有理,接着絮叨:“即便未来夫气量大,不计较,你也不该这么。”
李柳笑问:“为什么呢?”
李槐不耐烦:“,你烦不烦啊。跟你这么说,你就这么,咱家谁最大?我吧。娘亲听我的,爹听娘亲的,你听爹的,你说谁说话最用?”
李柳笑了。
李槐眨了眨睛,气来:“好吧,我承认,前面那些话,是我当年跟陈平安商量来的,这些年聚少离多,一直攒着,没机会与你唠叨。不过后面的问题,陈平安没教我怎么跟你掰扯,你要真想知答案,我回问问陈平安。”
李柳问:“你怎么知陈平安就一定是对的呢?”
李槐问:“难陈平安讲错了?”
李柳笑:“那倒没有。”
李槐哼哼:“李柳!你弟弟我,那可是为了兄弟义气,可以自己两刀的人。”李槐伸大拇指,指向自己。
李柳笑了,前倾,轻轻挪开李槐的手,指了指肋,:“书上讲两肋刀,在这儿,可别往心上扎刀。以后哪怕是为了再好的朋友——”
李槐瞪:“,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懂什么江湖!别跟我说这些啊,不然我跟你急。”
李柳笑着不再说话。
李柳懂不懂江湖?这是一个极有意思的问题。
相传远古时代,天就只有一座天,五湖四海,大渎江河。曾有一群位权重的天女官,官职之、权柄之大,犹在雨师河伯以及众多龙王之上,名为斩龙使,负责巡狩、督查、敕令天蛟龙。而这些位权重的存在,只听命于一尊古老神祇,后者故名江湖共主。
李柳突然问:“几次门游历求学,怎么样?”
李槐渐渐收敛了笑意,轻声:“小时候只会跟着李宝瓶他们瞎起哄,大声念书,可是到底念了些什么,自己都不知。史书上好多言语,以前死记背,怎么都记不住,走多了路,见多了人后,突然发现自己想要忘记,都难了。‘山野人,求索隐暗,行怪迂之,养望以求名声’‘将军材质之,奋兵,诛不轨,百百全之也’‘上孑遗,鹄形菜,相从沟壑者亦比比也’。”
李槐挤一个笑脸,:“,咱们不聊这些。”
李柳:“那聊聊李宝瓶?”
李槐一阵大,使劲摆手:“别,聊这个,我更疼。如今那李宝瓶,特没劲,就知读书,说是要‘读破书万卷’,每天很忙,不再疯疯癫癫跑来跑去了,反而比那林守一还要见不着人影。,你说怪不怪?以前吧,觉得小时候的李宝瓶,已经是天底最可怕的存在了,现在觉得李宝瓶还不如当年好呢。等陈平安到了书院,我一定要冒死谏,在陈平安跟前,好好说说这个李宝瓶,没办法,估计也就这个小师叔,能够一她了。”
说完这话,李槐使劲摇,:“不说她,我脑瓜疼。于禄和谢谢,其实也不太见得着面,不过我们的关系其实还不错,偶尔见了面,我还是觉得到的。”
李柳走后,林守一才来。得知李柳匆匆来过,林守一有些沉默。
李槐也没辙,劝也不好劝。劝对了,也未必能成自己的夫;不小心劝错了,更是伤上撒盐。
林守一离开后,李槐吁短叹,这么早就有自己喜的姑娘什么呢,像他这样多好。
回了屋,李槐将那只小竹箱放在桌上,将的包裹放去,然后仔细拭竹箱。最后李槐了,觉得有必要使杀手锏了。
他倒了一碗茶,用手指蘸了蘸,胡喊着“天灵灵地灵灵”,然后写陈平安的名字。完之后,李槐摆了个气沉丹田的姿势,看着桌上的痕迹,,比较满意。好字,一百个阿良都不如自己。
冬时分。
陈平安在角山渡,带着裴钱准备登上自家龙舟,去往大隋书院。周米粒已经了两行山杖,但肩膀上还扛着一金扁担。
崔东山和魏羡也要离开龙泉郡,不过是乘坐另外一艘过路的大骊军方渡船。
魏羡在跟裴钱唠嗑。
崔东山只说了两句临别赠语:“先生,这么多年一直辛苦搬山,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座座靠山,其实可以依靠一二了。”“路阻且,先生请从容。”
龙舟船,站着一大一小。
青衫,背剑。
那个小的,腰间刀剑错,行山杖,竹箱,小斗笠。
家当多,也是一大快乐的小烦忧。
刘重站在龙舟楼,俯瞰渡船一楼甲板。驾驭龙舟需要人手,她便与落魄山谈妥了一桩新买卖,找了几名跟随自己搬迁到鳌鱼背修行的祖师堂嫡传弟,传授她们龙舟运转之法,虽然不是远之计,但是却可以让珠钗岛修士更快骊珠福地群山。
这是刘重那一夜在院中散步,思熟虑后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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