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年纪轻轻二掌柜(4/10)

老人：“因为以前我不在，所以都是些小打小闹，白白给陈清都看了万年笑话。”

剑气城，大小赌庄赌桌，生意兴隆，因为城之上，即将有两个浩然天屈指可数的金境年轻武夫，要切磋第二场。

女问拳，男嘛，当然是喂拳，胜负肯定毫无悬念。那个二掌柜，虽说人品酒品赌品，一样比一样差，可拳法还是很凑合的。

今天城之上。

中土女武夫郁狷夫，屏气凝神，拳意转如江河。

相距数十步之外，一袭青衫白玉簪的年轻人，不但脱了靴，还破天荒卷起了袖，束。

城两侧密密麻麻蹲着的和城之外御剑悬停的大小赌们，一看到这幅场景，毫不犹豫，人人押注三拳、五拳，或至多十拳之获胜。

狗日的二掌柜，又想靠那些真真假假的小消息，以及这拙劣不堪的障法，坑我们钱？二掌柜这一回算是彻底栽跟了，还是太年轻啊！

拂晓时分，四个人临近倒悬山那大门，随后只需走几步路，便要从一座天去往另外一座天。秋问：“恕我多问，此去剑气城，是谁帮的忙？归途可有隐忧？”

崔东山没有藏掖什么，笑：“是幡斋主人、剑仙邵云岩帮的小忙。钱能通神罢了，不值得夫牵挂。”

秋自然是不信少年的这些话，想给幡斋邵云岩递钱，那也得能敲开门才行。只是既然崔东山说无须牵挂，秋便也放心来。两人如今算是同落魄山祖师堂，如果真有需要他秋力的地方，秋还是希望崔东山能够坦诚相告。

对于崔东山，不独独是他秋心中觉得古怪，其实秋更看朱敛、郑大风和山君魏檗等三人，作为落魄山资历最老的一座小山，其实他们都很在意自己与这位少年容貌的世外人的亲疏远近。理很简单，名为崔东山的“少年”，心思太重如渊。秋作为一国国师，可谓阅人无数，看遍了天的帝王将相和豪杰枭雄，连转去修求仙的俞真意的本心，也可看清，反而对这个成天与裴钱一起嬉戏打闹的白衣少年郎，秋心，似乎有本心在自我言语：“莫去究此人心境，方是上上策。”

此看门人，是辈分与大天君一般的小士，此刻小童不再低看书，只是直直打量着一行四人，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

然后这个曾经一掌将陆台打上香楼的小童，一心四用，分别向四人问了三个问题，其中对那儒衫少年和行山杖小姑娘，问了同一个问题。

问秋的问题是：“是否愿意去上香楼请一炷香？若是香火能够燃，便可以凭此我门，从今往后，你与我，说不定能以师兄弟相称，但是我无法保证你的辈分可以一步步登，此事必须先与你明言。”若是寻常浩然天的修之人，都该将这番话，视为天地厚一般的福缘。

问裴钱和曹晴朗的是：“何人门？”

问崔东山的是：“你是谁？”

秋笑着以聚音成线的手段答复：“承蒙真人厚，不过我是儒家门生，半个纯粹武夫，对于修行仙家术法一事，并无想法。”

曹晴朗神自若，以心湖涟漪答复：“浩然天，师门传承，重中之重，晚辈不言，还望真人恕罪。”

对于这两个还算在意料之中的答案，小童也未觉得如何奇怪，，算是明白了，更不至于恼羞成怒。

年复一年看着倒悬山的众生百态，实在是枯燥乏味，不过是想要找些意外而已。

那个小姑娘，手持以雷池金雷鞭炼化而成的翠绿行山杖，没说话，反而抬望天，装聋作哑，似乎听到了那少年的心声答复，便开始一挪步，最终躲在了白衣少年后。小童哑然失笑，自己在倒悬山的碑，不坏啊，仗势欺人的勾当，可从来没过一桩半件的，偶尔手，都靠自己的那微末法来着。

只是那个披一副上古真龙遗蜕的少年的答案，让小童有些无语。那家伙来了没没脑的那么一句，既未聚音成线，也没有以心湖涟漪言语，而是直接开说：“我是东山啊。”

小童没有纠缠不休的兴致，低，继续翻书，旁大门自开。

一行四人走向大门，裴钱就一直躲在距离那小童最远的地方。这会儿大白鹅一挪步，她就站在大白鹅的左手边，跟着挪步，好像自己看不见那小童，小童便也看不见她。

崔东山在老龙城登船之后，只与裴钱提醒了一件事，遇见人，不去多看一，绕而行，争取井不犯河。

裴钱便问如何才算人，崔东山笑言那些乍一看心湖景象便是云遮雾绕的家伙，便是人。一看过，就学那陈灵均当个真瞎，再学那小米粒假装哑。

秋一脚踏地，呼稍稍不太顺畅，只是并无大碍，来回呼几次，便习以为常。

同样是跻远游境的纯粹武夫，于藕福地与浩然天，其实有着不小的差异。秋为国师，其实极为消耗力和心气。等到藕福地变成了莲藕福地，再无大厌胜，秋也卸了国师的担，无论是心境，还是心力，才为之开阔。其实不等秋走落魄山，就已经与之前那个秋截然不同。所以在那十年之间，秋先是到渠成打破了六境瓶颈，成功跻金境，最终在一场变故或者说是机缘之后，近楼台先得月却不知在楼台得见月的秋，又迈过了一个大门槛。

看似机缘与运气使然，实则厚积薄发而已。

此时曹晴朗是最难受的一个，他脸微白，双手藏在袖中，各自掐诀，帮助自己凝神定魂魄。此法是早年陆先生传授。

裴钱比曹晴朗更早恢复如常，摇晃脑，十分得意。瞅瞅，边这个曹木的修行之路，任重远，让她很是忧心啊。

先前崔东山与她心声言语了一句，：“我逗一逗那个小家伙。”

裴钱便提醒：“不许过火啊。”

崔东山是最后一个走大门的，他后仰，伸脖，似乎想要看清楚那小童在看什么书。

小童微笑：“倒悬山上，贫的某位师侄，对于蛟龙之属，可不太友善。”

崔东山的形已经没大门，不承想他又一步倒退而，问：“方才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