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师兄,给小师弟腾一座净清的战场,不难吧?对方真要得太过火了,你离开城便是,我亲自帮你压阵。”
左右了。
于是那一袭青衫之前,那剑光的去,大地之上凭空现千万缕冲天而起的剑气,将那剑气如虹的汹涌剑光当场捣碎。
“这就手了?对手不是我吗?”
那只坐镇千百座琼楼玉宇的大妖落地后,并未收起那些辛苦搜集而来的远古仙家府邸,大大小小,萦绕四周,缓缓转。大妖缓缓一抬手,掌大小的一座通白玉的古朴大殿,便掠向了战场上两人的上空,蓦然变大,遮天蔽日,砸向那老祖弟和一袭青衫年轻人,不分敌我。
左右剑鞘,一剑意远远算不上磅礴,近乎寂然不动,只是随手一剑劈。
那座大如山峰的白玉殿阁便被一斩为二,不但如此,剑气四溅,殿阁化作齑粉,石崩裂,玉碎如大雨。
那只仙人模样的大妖半不心疼,抚掌而笑,哈哈笑:“好剑术,斤两足够。”
大妖转望向那个佩刀背剑的大髯汉,问:“如何?这位可以站在陈清都边的剑修,送你置?”
大髯汉淡然:“战场上,先让左右宰了你,我再帮你报仇。要谢我,就闭嘴,不然就要到剑气城谢我了。”
大妖哀叹一声,:“就算杀了左右,怎么看都是赔本买卖啊,毕竟婆娑洲陈氏醇儒的那些牌坊再好,终究是些新件,我当这些珍藏多年的老件,个个是心所好,皆是世间孤品,没了就是没了,上哪找去。果然还是你们这些当剑修的,更快,厮杀起来,从来不用计较这些得失。”
城上,庞元济有些怒意,沉声:“这些大妖手,是故意帮着那个小畜生营造天地氛围,要压陈平安的心境!”
陈三秋神凝重。
这就是剑气城这边的战场,为了意气之争而去陷阵厮杀的,往往都不会有什么好场。蛮荒天的妖族,最喜意气用事的剑修。
战事一起,任你是上五境剑仙,如果谁觉得可以一人一剑挽天倾,那就会很难快意,只会让妖族得逞,白送一桩甚至是一连串战功。
许多大妖会故意设局,将那受重伤的剑修攥在手中,动作缓慢,撕掉手脚,丢嘴中大嚼一番,或是一一将手中剑修剥,惨状,惨不忍睹,落难剑修,只会生不如死,被拘押镇压了魂魄的剑修,连自尽都会是奢望。大妖这么,为的就是引诱更多剑修远离剑气城,腹地厮杀。只要有剑仙手,自有大妖瞬间将其围困,事后平摊战功。历史上曾经有过许许多多这样鲜血淋漓的教训。
天之骄的年轻剑修被抓,家族辈或是传剑修去救,再死,剑仙再去,再死,剑仙挚友再救,还是死,最后反而是那个年轻剑修死得最晚。
曾经有遭此灾殃的年轻剑修,甚至到最后都依旧没有被大妖打杀,只是手脚不全、飞剑破碎,被那只大妖随手丢在地上,留给剑气城收拾残局。许多本命飞剑被打得稀烂、生桥彻底崩碎的年轻人,要么在战场上积攒一力气,选择自尽,要么被抬离战场,在城池那边晚些再自尽。
蛮荒天只看胜负和生死,从不介意过程如何。
此时听庞元济如此说,宁姚说:“那他们会后悔的。”
只见左右轻轻一握手中鞘剑,剑尖直指那只祭一座白玉殿阁的大妖。
灰衣老者和十四只巅峰大妖所站一线之前,蓦然现一个个大漩涡,皆有剑尖破开虚空,缓缓而。
宛如蛮荒天和剑气城之间,总计增加了十五座小天地。
浩然天,剑修左右,等于是同时向所有大妖问剑。
蛮荒天和剑气城,无论是什么境界,其实双方心知肚明,今日战场上,剑气城这边,越是瞩目者,一场大战,死的可能就越大,可以不死的,是在找死,原本可以慢死的,就会死得更快。
先是陈平安。
后有左右。
浩然天文圣一脉,果然从来不讲理。
那金甲魁梧大汉,蓦然现大真,上披挂金甲随之扩大,依旧牢牢镇压这只大妖,他伸手抵住那剑尖,连同剑与漩涡一同向后推去,最终剑与漩涡一起碎开,上金甲被那些剑气溅。汉看也不看,只是低望向金掌心现的一瑕疵空隙,很快就被手指别稠金光聚拢覆盖,填补上了那个窟窿。魁梧大汉大为恼火,恢复人形,只是再一想,便决定一场大战,这个剑术不低的左右,必须由自己对付。
一线之上,那些有古井王座可坐的大妖各自施展神通,将那飞剑与漩涡一并打散。
那枯骨大妖白莹脚边所站的剑仙,以剑对剑,大小悬殊的剑尖相抵,溅落无数火,如同一场绚烂火雨落在大地上。
有些大妖的手段通玄,同样是抬手造就一座小天地,与之对撞。
大髯汉没有亲自动手,只是让自己的弟御剑升空,剑抵御。
那个儒衫男应对得最为轻松写意。那把大飞剑掠漩涡,直奔而来,然后在空中自行缩减剑气,飞剑大小更是急剧变化,最终变成一柄袖珍飞剑大小,悬停在儒衫男前,只见他双指并拢,微微一笑,随手拨转,飞剑便掉转剑尖,往剑气城一极远之地掠去,倏忽不见。
坐在城一端的儒家圣人亦是双指一拨,将那飞剑拨那条蛮荒天光河虚化而成的白雾当中,然后一刻,莫名其妙从那南方儒衫男的上空笔直坠落,那男笑了笑,抬了抬袖,飞剑顿时消散,沾着些许光河气息的凌厉飞剑就此重归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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