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瑶瑶几乎不忍再看后面的事。
“阿昭……我们、我们怎么办……”
裴瑶瑶和红缨大概已经都预料到后续的发展了,她们震惊于两人的决绝,也?忧心于最终的结局,可心却是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有微妙的震撼。
见到这一幕,裴从玉忍了许久的泪意终于落了来,她鼻一酸,扑昭公主怀里,抱住对方。
她们没跑京城多远,便被突然发现自家小与公主不见了的婢女知晓,上报给了裴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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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从玉往她手上看去,见她攥着一个藕荷的荷包,上面绣满了她们初见时的梨,此时也正一滴一滴的往淌着。
怎么来了?”
即使再少年老成,她们终究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女。从小生活在男权社会,听的是女该三从四德、相夫教?的说教,看的是男人三妻四妾、妾灭妻的事。敢于冲破世俗相恋,已经是难得的勇气与格,如今蓦然要与皇权对抗,要与世俗对抗,满心都只剩了绝望。
昭公主站着不动,神直勾勾的看向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些安全,她上一直在往滴着,不一会儿前?就落了一个小坑。
昭公主痛苦的说着:“我去求了父皇、母后、太……他们都不在乎,他们只知国师说你会嫁皇家,那你就是最好的太妃人选,从玉,我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
这悲戏码裴瑶瑶向来不看,更何况这还是她的前?世,代太,如果不是以神的方式存在着,她现在恐怕已经泪成河了。
昭公主和裴从玉定决心后,就商议了逃跑计划,当晚便携手逃了丞相府。
昭公主抬了抬手,似乎想要抱住她,却因为自己一的汽而止住,她神中满是空茫与痛意,呆呆的:“从玉,我来给你?送荷包,你?及笈时我还没绣好,现在终于绣好了。”
昭公主愕然,对上她决绝的神,猛地一颤,鬼使神差的了。
裴从玉默然许久,她的指甲扣手心的里,咬着牙抬:“阿昭,我们逃吧,逃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去,好不好?”
原来……“我”曾经这么勇敢过,可以为了一个人奋不顾。
昭公主颤抖着手搂住她,声音中满是凄楚:“我也?不知,从玉,从玉……”她一声声叫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藉些心的苦痛。
“阿昭……”裴从玉向前?走了几步。
这不是个好主意,但少年人的不讲理,没有理智,即使是只能得到短暂的温存,她也甘愿去那只扑火的飞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