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我们在给曲公接风呢。”钱若玟一听她语气不善,便给曲槐心递了个。
钱若玟剜了地上的人一,鼻里“哼”了一声,颇为得意地开:“今天不凑巧让你逃过一劫,次你可得仔细着,别被人生扒了。”
方才还闹哄哄的台一散了,几个胆小的见形势不对就找借溜得远远的,王事叫来小厮,果盘红布被撤了个净净,桌椅也全搬了走,只余零星的碎屑和残,场面一凄切了许多。
钱若玟就这么被无视了,晾在一旁着急,可这两人明显准备把他当空气,气得他只能昂着离开。
曲槐心再侧望去,亭的玄影不知何时已然消失,只有织在一片绿意里的丝丝凉气彰显那人曾来过。
“有这事?”王事睨了一地上抖抖瑟瑟的瑶哥,面上已经开始不悦。
王事环顾一周,不耐烦地一挥袖:“行了,赶将台拆了吧,一会儿真惹怒了殿谁都没好日过。”最后还特地提了一句,“这个府里的哥儿都是平起平坐的,没人能的了谁的主,你们可别忘了自己的份。”
“今日之事由我而起,放心,我会给你讨回公。”
“老远就听见你们这吵吵嚷嚷的,还不时有哭闹声,平白扰了殿的兴致。”
曲槐心没理他,而是蹲将瑶哥挣扎时的衣衫整理好,仍是那副谪仙般若即若离的面容:“走,我送你回去。”
“是……”钱若玟不甘心地应。
一阵和风掠过,莲叶簇拥着苞待放的骨朵轻轻摇晃,隙间能看见亭里墨袍翻飞,金丝纹线在日泛着一缕一缕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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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围人都走得差不多后,瑶哥才敢取面纱,嘴角隐有未曾透的泪痕:“槐心,我不知你在这儿,否则我绝不会来,我……”
他从来不是个惹事的主,但若有人欺到上,他也不会平白咽这气,定要想方设法叫那人双倍奉还。
“是,钱公着实太。”曲槐心故意说得响了些,确保声音能飘过荷池传到亭里,“小侍说若我不来有人就要将他活活打死,这是万万由不得我拒绝,来了才发现今日不仅有好酒好菜招待,还请了醉云楼的来舞助兴,真叫我受若惊。”
“没有,只是找哥儿们乐呵乐呵。”钱若玟明显有些心虚,没了方才的气势。
“王事也莫怪,钱公应该是在后院当家的吧?可能只是迫切地想尽地主之谊罢了。”曲槐心一双凤里满是真诚。
好意思再在位上坐着,连忙走来一齐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