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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曲槐心连忙一把掀开被看了看,发现自己衣裳好好穿在上,这才勉松了气。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原本被枕在脖的手缩了回去,另一边的却伸过来搭在了他腰上。
曲槐心一声惊呼,只觉腰上了灼烧。
思忖许久也想不个所以然,渐渐了夜,直到月阑珊,除了送晚膳的小侍就再也没人来过。
窗外月如霞,泛着朦胧光。
龙,应该自女人之手。
“我想起了。”
一凉风钻被里,女也倏忽睁开,乌黑的瞳孔聚焦在他上。
曲槐心先醒过来,忽然觉得原本绵绵的枕变得有些硌人,了睛一看,发现是一节修的手臂。
又密的睫像两片扇似的,睛狭却又邃,着这朱竟一也不维和。
站着过去行不通,难不成要从她上过去?
昨天夜里她真回来了,自己还枕着她的手臂睡了一夜!
这……这给他的冲击简直太大了。
她还从未仔细端详过他,原先只是觉着他得比旁人好看,现看来疏离的面容还真隐有谪仙之姿。
视线再往旁边移去,只见女侧朝向他的方向,青丝披散,碎发盖住光洁的额。
……
这一句话宛若耳鬓厮磨,连带着让曲槐心的耳朵都有些发。
曲槐心眸一沉,越来越觉得何浅陌怪异。
他惊得一坐起,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她的床上。
可她是当朝六皇女,有谁会这般称呼她?除了里那几位他实在想不到还有旁的人选,但那几位有什么话是不能当面说的,需要同他书信往来?
“昨日还晓得叫妻主,今日直接就没了称呼。”女方睡醒,声音里带着些沙哑,听着更为沉。
何浅陌抬手去掀他的被,曲槐心的冷不丁地又暴在空气中,原先鲜红的伤已经星星结了紫痂,她啧了一声:“伤还没好,大夫说了还得躺几日,不能动。”
曲槐心不信邪,着她的袖将那手臂扔到一旁,挪着想站起来,可他刚弯了膝盖就觉得一阵刺痛,只好连忙又将伸直才缓和。
屋一场良宵梦,两人渐渐凑近,呼可闻。
亥时,何浅陌推开门时,就见他半靠在床闭着已经睡着,微微起伏,一本蓝面的线本打开还盖在上。
何浅陌将书册收了回去,神掠过那张信封,手一顿,片刻才恢复正常,扶着他的手臂让他在床里躺,自己则合衣睡在了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