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3)

我一直相信，有因果循环，也相信，报应不。老季的死，还有我的病，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忘了那天为什么放学了还没有回家，可能是在学校练琴吧。当我走过的走廊，停在一扇教室门前时，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我看到了教室里的林笙和冉青庄。

那会儿除了我，另一个最有希望获得名额的候选人是林笙，无论相、家世，还是成绩，他都隐隐压我一。而且和只顾埋学习，不懂人世故的我不同，他在学校人缘很好，老师们也都喜他。

从小，我妈就对我得很严，后来我爸死了，全家都靠她一个人撑，她对我就得更严，期望也更。

“……季柠，你没事吧？”方洛苏察觉我的异样，停演奏凑过来询问我的况。

我本可以选择只当无事发生，默默走开，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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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不发病晚不发病，这时候竟然发病了？

这事闹得大，一个是大有前途的三好学生，一个是无父无母，整天惹是生非的坏小，所有的矛几乎都指向了冉青庄。

原本已经模糊的面容，因为突然的重逢又逐渐清晰起来。

以及那句冰冷到骨里的：“我不想再见到你，季柠。”

他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来抢我的？

老季因为背叛了家，不忠于婚姻，遭了报应，死得难看。我……也是因为了错事，才会受到老天这样的惩罚。所以我并不觉得自己冤枉，也不怨天尤人，反倒有“终于还是来了”的解脱。

有男人时这个家怎么样，没男人时这个家还得是怎么样。她虽然从来不说，但我能明白她的倔。她就是要让旁人都看看，她白秀英就算男人死了，一个人也能把我们培养成才。

不甘的绪那样鲜明，灼烧着心肺，以致于如今回忆起来我自己都有惊讶，自己会如此在意。

第2章 再不松手，他就要揍我了

然后，遭报应的事就来了。

我想要争取这个名额，梦都想。

某些人汲汲营营想得到的，辛苦维持的，另一些人轻轻松松就能拥有。从没有哪一刻让我那样明白一个理——原来人和人的差距可以那么小，又那么大。

我告发了他们。

我妈很辛苦，我妈不容易。为了让她省心，读书、练琴，我从不用她心；照顾妹妹、包揽家务，我也不觉得为难，因为这都是我——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应该的。只要能减轻我妈的负担，替这个家些什么，任何事我都愿意去尝试。

但有时候，事并不尽如人意。我的成绩虽然很好，可学校选人并非只看重成绩。

是他带坏了林笙，是他诱惑了他。他是毒瘤，他应该被除。

前闪过一幕幕凌的记忆碎片，麦的手臂，凸起的骨节，充满爆发力的肌……

也因此，当我知学校拥有一个大学保送名额，这个名额还可以额外得到一笔优秀毕业生奖学金时，我才会那么兴。

“……柠？”

在一个男女都不允许早恋的环境里，两名男之间的恋，可想而知那是多么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一件事。

再不什么，我就要输了。可我怎么能输呢？

我撑着额，痛到手心迅速了冷汗。

最后，冉青庄被迫退学，不知去向，林笙则被父母送了国，再没回来。我成了此事唯一受益者，顺利获得保送名额，了一学府的音乐系就读。而我妈

我的脑袋还有些乎，但已经不怎么疼了：“我没事，就是有些肚痛。我去洗手间，上回来。”

大提琴是我四岁时开始学的，那会儿我爸还在，家条件尚可，学着培养艺术细胞也没什么。可后来我家就剩我妈一个梁了，家收锐减，本不该再学这砸钱的乐，我妈却不许。

放琴弓，不等方洛苏反应，我起就朝宴会厅的快步而去。

两人忘我地亲吻着，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到来。

，我一站起，顾不得自己还在演奏就要追去。可没等我完全站起，剧烈而仓促的痛又迫使我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