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让对方先行。
冉青庄也不比我多一条胳膊,更不比我少一条,怎么就和我不一样呢?
又聊了几句,我妈打算挂电话了,我却不知怎地,嘴比脑快地叫住了她。
这个话题终结,无需再议,白女士开始关心起我的近况。
她打来电话,是想就大学的选择询问我的意见。她想来崇海读书,妈妈却不放心她一个女孩离家那样远。
这是为朋友的忠告,是好意,我该领她的。但我又无来由地觉得她讲话刺耳,不太好听。
“你们既然都在崇海,那我也跟去得了。”
冉青庄瞥了自己抓空的手,哂笑:“怎么?怕我坏你的琴?”
我走在最后,回望向岸边,就见冉青庄燃着一支烟,双目黑沉沉地注视着这边。
“抱歉抱歉。”对方连连歉。
本来还想说更多,但转念一想,我妈的决定从来就没更改过,我说再多,不过是浪费,也就不再劝了。
回到崇海,分明也就离开了一个晚上,我却有重回人世之。
一阵窸窣过后,换我妈接电话,一开便是:“你觉得崇海好?”
“是很严重的错事吗?”
一听,是小妹打来了。
“如果……我曾经了一件错事,导致了非常严重的后果,现在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弥补,只是可能需要付很大的代价。我应该不惜一切去弥补的,对吗?”
到这会儿我也有些想明白了,他本不是有心留我们吃饭,他就是想试我,试我和冉青庄是不是真的相熟。如果冉青庄昨夜的不是我的房间,刚才怕是要馅儿。
“不用了,我自己来。”我总觉得他上有伤,怕加重他的伤势,便不想麻烦他。
两相对视,心重重落一拍,对方上挑的尾像极了一只吃饱喝足,琢磨着怎么使坏的狐狸,叫我意识地生防备心。脚一迟疑,便被后的人一个不查撞上来。
她静静等在那,没有声询问,也没有挂断,似乎是知,我接来要说的话至关重要。
我妈我们得严,小妹未满十八,连手机都不允许拥有。因此有事找我,多是借别人的手机。
“我不是……”
冉青庄,并不言语。
我盯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说这话,并非于嫌弃。
“你最近如何?”
大门外停着好几辆七座商务车,我随着冉青庄上了打那辆,坐定了往车窗外看去,就见金辰屿仍站在原地,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冲我们挥手别。
小妹自幼学舞,一直以来的梦想便是成为一名优秀的芭舞演员。崇海舞蹈学院在国舞蹈学院里数一数二,她想考到这里也不让人意外。
我一时茫然,不知他怎么会生这样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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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上船,他呼一白雾,也不回地转离去。
“对不起。”
多疑的小狐狸……
我的乐有些大,一早放在了后备箱里,我见冉青庄开了后车盖,正要帮我把大提琴拿来,忙上前抢先一步将琴盒背到肩上。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们都大了,您不用一直跟着的……”
“我也是给底的人看,你可不能记恨我。”金辰屿说着,侧首往后睨了我一。
经不住她磨泡,我让她将电话给到妈妈,承诺试着说一说。
与乐团众人一一别,我拖着满疲惫回到家里,刚一门,就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我不放心。”
握住手机的五指不自觉了,我垂,心被大的羞耻席卷。
他没想听我解释的意思,打断我,看着别:“季柠,别再来了。”说完这话,便掠过我去往别。
众人排着队,一个接一个上到游艇。
“远一怕什么,你不是也在崇海吗?哥,你帮我劝劝妈妈,让她同意我考崇海舞蹈学院吧,好不好?”
对面静默几秒,:“是我没有教好你。”
“我有自己的打算。”匆匆丢一句,我加快步伐越过众人,到了冉青庄与金辰屿后。
冉青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双手叠,闭目养神,一路都没有说话。等到了码,他率先车,一个个去接其他人的乐,方便他们车。
“菱歌想考,就让她试一试吧。”
只是夜行走都要这样重罚,如果被人知他就是那只“耗”……打了个激灵,我不敢再想去。
“这几日你好好养一养,公司的事先不用急。”金辰屿亲昵地说。
“好。”少有的,我对她说了谎。
我的病已成定局,也不想让亲人多受煎熬,便打算能瞒一时是一时,到万不得已时再说也不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