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大提琴了。”
声音逐渐染上鼻音,里盈满泪光,我祈求着冉青庄能手留,就差痛哭涕。
透过镜,我与对方冷酷的对视到一起。他着,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有几个瞬间,脸都好像要因为心揪扯的两绪扭曲变形。
一抬,他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就像在镜里看到了完全陌生的东西,愣怔地,他松开对我的压制,闭了闭,双眸里汹涌的绪就像天晴后的洪,迅速地褪去,留的只是破残垣、一片狼藉。
他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数字纹,退到墙边,再开时,声音已经恢复平静,甚至……更平静了。宛如一潭死,没有半波澜。
“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恶不恶心?”他靠着墙,摸了摸袋,似乎想要摸烟,摸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摸到。
我从洗手台上小心撑起,保持着动受惊后的锐,视线始终在他上,就怕错开一秒,就被他扑过来开膛破肚。
“我……我这就去联系维修工,帮你把戒指取来。”我用指关节揩去底要落未落的泪,重新好镜,见手机摔在冉青庄脚边,也不是很敢去捡,就准备亲自楼一趟。
“不用了。”
我扶住门框,惊诧地回。
冉青庄缓缓俯,从地上捡起我的手机,看了一屏幕,抬手抛给我。
我手忙脚接住,就听他:“你丢我戒指,我坏你手机,扯平了。这么多年,这戒指也早该扔了。”
说完,他直起,着我大步了自己的卧室,大力关上门后,久久都没再来。
我怕他晚上饿着,去堂打了饭放在餐桌上,第二天起来一看,原封未动。
好像从重遇开始,他就在极力与我撇清关系。那晚帮他打掩护,他说至此一笔勾销,现在丢了他的戒指,他又说扯平了。
仿佛我是某沾到即死的病毒,他生怕一个不慎被我讹上,死得难看。
手机彻底坏了,连开机都没法开。我虽然不是那一小时都离不开手机的人,但现代社会没手机终归是不方便,而且我也怕妈妈和小妹有事找不到我。
问了陈桥岛上有没有地方买手机,他想了想,说东边的赌场那边,连着酒店有一排品店,买衣服买首饰的都有,可以去看看。
于是这天班,陈桥便直接载我去了岛东的合联娱乐城。
娱乐城是赌场与酒店的统称,同一座大的华丽欧式建筑,有一百多张赌台,四百多间客房,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无论是来旅游的还是来赌钱的,住宿、娱乐两不误,都很方便。
除了酒店与赌场的,一楼全都是卖各奢侈品的品店,贴着橱窗走一圈,里面的成列贵得让人咋。
“真的有人买吗?”我问陈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