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青庄的脚动了动,小猫迅速翻了个身,仿佛才发现自己一直蹭着的柱子原来是个活物,小跑着一跃上了教堂边上的一张长椅,转悠一圈,趴上头晒太阳去了。
“你忘了?”
我仰起头,冉青庄背着阳,表情陷在阴影里,但我还是能通过语气分辨出,他有多错愕。
“什么?”
冉青庄怪异地看着我:“小黑早死了。我们一起埋了它。”
脑海里爆发针刺一样的疼痛,随之而来的,是大量碎片式的记忆。
黑夜,小巷,鲜血,狗的尸体……
我站起身,一时不察脚下踉跄,难以自控地向前栽倒,被冉青庄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你没事吧?”
头痛很快消失,我站直身体,脱离他的搀扶:“谢谢,可能有点供血不足……”
过不多久,南弦他们便从教堂出来,我们又去了别的景点参观。可至此之后,我就有点心事重重,别说放松心情,就是专心游玩都做不到。以至于连南弦都察觉异样,问我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我有苦难言,嘴上承认没睡好,心里却在琢磨自己到底忘了多少事。会不会越忘越多,最后跟阿尔兹海默症一样,将自己的亲人朋友全都忘光了?
第15章 你到底喜欢林笙哪里?
休息了两天,手伤恢复后,我便重新开始给小少爷上课。
早上起床时,冉青庄已经出门,天气阴沉沉的,好像随时都会下雨。到下午时,风已经很大,刮着树冠,将枝条压得东倒西歪。云厚实地蒙住天空,仿佛转眼就到了晚上。
岛上安检一向严格,上岛要查,进娱乐城要查,给小少爷上课,自然也要查。
半路上开始下雨,车上就一把伞,陈桥替我撑着,我背着琴,两人快步跑进大门雨檐下时,身上都有些湿了。
陈桥送好我便走了,让我下课记得打他电话。
按照惯例,琴盒过安检机,我则举起双手到一旁接受全身检查。
而就在我检查到一半时,门外又来了辆车,这车我至今只在电视上见过,看款式和规格就知道坐里面的人必定身份非凡。
很快,司机撑着把黑伞从驾驶座下来,恭敬地拉开后车门,将伞完全倾向乘客。
一只纤瘦白皙,穿着细高跟的脚踏出来,我不由好奇地一路往上,顺着白色珠片裙,一直看到对方的脸。
脸蛋小巧,双眸明艳,唇边是招牌式的甜美笑容——竟然是阿咪。
阿咪下了车,并未直接往里走,而是弯腰又从车里小心扶出一名五六十岁的中年男性。
这名男性一头灰银的头发,整齐地向后梳理,露出瘦削又严厉的五官,唇上留着两撇精美的八字胡,胡尾卷翘上勾。穿着也十分讲究,燕尾服,白手套,左手持文明杖,皮鞋擦得光洁锃亮。
他下车后,由司机举着伞,被阿咪搂着胳膊,颇有气势地走进雨檐。
“蒋先生,我家主人已经在里头恭候多时了,这边请……”冯管家从门里快步迎出,弓着腰,陪着笑脸,为八字胡引路。
八字胡头都没低一下,更遑论与他交流,拄着手杖直直进了门里,别说安检,连停下意思意思举个胳膊都没有。
两人快要消失在视野里的时候,阿咪忽然回头,冲我俏皮地眨了眨眼,显然一早就发现了我。
我不由也冲她笑了笑,算作招呼。
安检完毕,我背着琴,在女佣的带领下来到小少爷的学习室,准备了十分钟,小少爷便蹦蹦跳跳进来了。
“老师,你前两天生病啦?”他自觉抱着自己的小琴,坐到凳子上。
“嗯……”我抬头看向他,突然从他脸上看到了一闪而逝的金辰屿的影子,瞬间嘴角的笑都要维持不住。
“之前不小心着凉,现在已经好了。”调整了心态,摒弃杂念,我走过去纠正他的姿势,开始了今天的教学。
之前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