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并不认为与我的关系需要“和好”。
而就在这时,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风。我妈不小心摔了一跤,伤到了腰,家里失去唯一劳动力不说,照顾她也成了一个难题。
早些年,在我妈一把将老季骨灰全撒海里的时候,我们家就和老季家断了联系。而我妈娘家又在外地,路途遥远,多有不便,关系普通,也不好麻烦。
我正于三,是关键时期,我妈是打死都不肯让我牺牲课业照顾她的。最后想的办法,是买很多很多馒放在冰箱里,早上给她了摆到床,她饿了就就咸菜吃。
但没几天她不吃咸菜了,光啃馒,因为咸了就要喝,喝就要上厕所。家里没人,她上不了厕所,于是只能尽量减少喝,要上厕所,也总是忍到小妹午四回家。
我妈自己吃馒,却不忍心我们也跟着吃,一度想要教小妹厨。可小妹那时也才九岁,连刀都拿不动,我实在不忍心,就问兆丰的同学父母,能不能打包一些当天没卖去的米饭凉菜带回家。
还好对方很好说话,不仅给我带回米饭凉菜,每天还会多炒一个菜送给我。但这样一来,补课的事就不好推辞了,毕竟吃人嘴。
我每天回去都要很晚,小妹和妈妈也就等我到很晚。吃饭时,妈妈还能顾及吃相,小妹就整个狼吞虎咽,像是恨不得将碗也吃去。
这时候,我总是很心酸。
如果我爸还活着,如果我没有学那么钱的乐,如果我学习能更好一些,如果我能得到那笔奖学金……
无数个如果在脑海里盘旋,化成乌压压的黑云朝我压来。
学校的保送名额迟迟未定,而冉青庄和林笙就在那时、那地、那样的现在了我面前。仿佛夏娃摘的那颗苹果,该隐咬住的第一段脖颈,促使我作最错误的决定。
之前我以为我告发他们,是因为我的贪婪,我的嫉妒,可现在记起这一切,我又觉得那或许是在报复。
报复冉青庄对我的无视与冷漠,报复他……没有回应我伸的手。
季柠的记忆可能有缺,但不会错。另外,就算是想起来的记忆,也不一定是完整的记忆。
第23章 是我没教好
我远比我自己想的,更为卑劣。
“季柠?你没事吧?”兆丰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是不是喝多了?”
我怔怔看他,已是完全记起他来。
“好久……不见。”我说。
兆丰见我终于想起他,里显喜:“你一都没有变,我一认就认来了。你现在在什么呢?”
碰上了也是缘分,奈何这里也没个清净地方,我们只能在厕所里闲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