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见面就介绍自己叫菠萝仔,让我他叫菠萝的那个陈桥吗?
“怎么……”我一开,才发现自己嗓音嘶哑难辨,只得清了清嗓,再次尝试,“怎么会?”
“的……我也不清楚,只知他,他负责押送一批货去北方,结果被条盯上了。他们设卡拦截他,要他停车……他没停,开车冲了公路,后来……”麻薯涕泪横,哭得不能自已,“后来车失控,他就连人带车翻了悬崖。”
麻薯在一旁哭了许久,我坐在副驾驶,没有促他,任他尽发满溢的悲伤。
可能有十多分钟,哭声才渐渐小了,麻薯抹了抹脸,重新发动引擎。
“总有一天,我要死那些臭警察,替他报仇!”他脸上悲痛尚在,咬牙切齿地一拳击打在方向盘上,带着令我心惊的恨意。
回到住,我仍像梦一样,没有什么实,总觉陈桥是在和我开玩笑。只要我放心警惕,他一刻就会从房屋的哪个角落来大叫“surprise”。
然而左等右等,房里安安静静的,没人来。
这世界就这样少了一个叫陈桥的年轻人……
我以为他比我小,合该比我寿才对,可世事难料,他竟然比我这个得病的都要短命。
我才……刚给他买了新墨镜呢。
如果早劝他脱离金家,离开狮王岛,结局会不会好一?
我那天应该劝他的。
晚饭没什么胃,叫了厨房的送餐服务,随便吃了两面便吃不了。
盲目地不停转换着电视频,反复数次,最后选定一档喜剧综艺,本想转换心,结果本笑不来。
我缩在沙发上打着瞌睡,直到夜听到门锁响动,一清醒过来。
冉青庄推门而,与我四目相对。在门停驻片刻,他什么也没说,走来将外脱在沙发上,随后转浴室。
声持续了一个小时,我见他迟迟不来,有些担心,去敲了门。
“冉青庄?”
里没有回复,我猜跟之前给他送姜那会儿差不多状况,听到了,但就是不想理我。
我直觉推门去,门一开,便被里翻涌的汽与烟呛得不受控制地咳了两声。
冉青庄赤着脚,屈起一条,颓然地靠墙坐在地上,旁落了不少烟灰和烟。
他抬看向我,薄间徐徐吐一白雾,分明没有任何话语,底燥,眸光清亮,奇怪的,我却有他上要撑不去的错觉。
他的充满力量,他的意志不可摧,但他确实已经疲力尽,无法再继续人前的伪装,所以只好用这样笨拙的方式,躲在这个唯一没有监控的空间里,暂且偷得半晌的息。
我反手关了门,走到他面前,问:“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