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片刻,挪移着蜷到冉青庄边,我偎着他,闭上疲惫地睡去。
理完手上的伤,我移到他脚边。
他这是烧糊涂了。
如果照母巢事先的计划,今晚凌晨就该开始收网。而现在我和冉青庄都被当可疑对象关押着,我分析了,到时候岛上起来,会有三可能。
手上满是血污,脖、鬓角全是汗。等依样理好了上的伤,我吁一气,抹了抹额上的汗。
一瞬,冉青庄低吼着,几乎是以一己蛮力挣开上的重重束缚,整个人都要跃起扑向孔檀。
“你们要带他去哪里?”冉青庄被人死死在地上,不甘地剧烈挣扎着,五指抓过地面,因为用力,使得绷带重新透血迹。
我摸了摸他的脸,将剩余的小半瓶喂给他:“那不是梦,你发烧的时候我的确用嘴喂你吃药了。”
事到了这个地步,急也没用,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办法总比困难多。
这对我是极大的挑战。我屏息着,用保养大提琴的小心与细致,一撕去包扎用的衣服碎布。每当觉冉青庄有挣扎,就停来缓一缓,轻轻他的伤,待他平静来再继续动作。
虽然我已经有了经验,但仍旧手抖得厉害,揭一看冉青庄没有反应,我自己都要歇一歇。
“我梦到……你喂我喝。”顿了顿,他补充,“用嘴。”
一是无人关心我们,这当然是最好的,我们可以安安心心等救援,不必再去搏命;第二,是金辰屿良心未泯,放我们去与他一块儿逃。这也不错,生还几率同样很;第三,是最糟糕的——金辰屿不改本,死前也要拉两个垫背,特地过来将我们击杀。
伤因为撕扯再一次开始血,我加快动作,用双氧冲洗过伤,手并用着,替他重新用净的绷带包扎好。
但可惜,很快冉青庄便又一次被束缚住,这次他们一个人压背,两个人压手,彻底将他镇压在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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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贯穿伤更严重一些,为了止血,冉青庄之前用带扎了起码一小时才解开。我怕我清理伤又会引起大量血,以防万一,还是给他扎上了带。
或许是药起了作用,当我再一次醒来,去探冉青庄的额,发现他已经退烧。
我不住回,冉青庄额角青暴起,双满是红丝地盯住我,这样的况仍旧试图挣扎。
冉青庄闷哼着,抬看向对方,染着鲜血的面容凶恶无比,里寒光凌冽,像一重伤狂暴,上要噬人的兽。
轻轻推了推他,他悠悠转醒,双仍带着一丝朦胧。
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又递给他一块压缩饼。
然而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现实的发展偏偏现了第四可能。
“你别动他!”我冲孔檀怒吼。
孔檀满脸轻蔑,一脚踩在冉青庄的伤上,鞋底用力碾动:“去哪里都和你无关。”
“不……”他就着我的手喝了两,自己也很迷惑,“那像是很久以前……我记不清了,你看起来只有十几岁。”
无论如何,三可能,两都能活,算来,已是大概率能活着离岛了。
孔檀意识退后一步,脸上显少许惊惧。
孔檀黑着脸振了振自己的外衣襟,冷哼一声:“丧家之犬。”说罢转带着我离开了地牢。
当天晚上,孔檀带着人来到地牢,不由分说要将我带走。
我撑着冲他笑了笑,甚至来不及说什么便被拖到门外幽
他不再纠结自己的梦,从我手里接过饼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前路茫茫,他需要尽可能的恢复力,养蓄锐。毕竟我们两个里,我的战力基本为零,也只能全靠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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