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能笑得来?
“不许胡说!”我哽咽着,攥着他背上的衣服,斩钉截铁,“你一定会命百岁,活得比谁都要久!”
“活得比谁都久……那多寂寞?”
我推开他,不满地拿神控诉他。
他很快败阵来,替我抹去角的泪,无奈地改:“知了,我一定命百岁,活得比谁都要久。”
我满意了,绪渐渐平复来后,便觉得因为一个没没脑的噩梦哭得那么伤心,实在是非常丢脸的一件事。
抱着被放回床上,我假意整理床铺,背对着冉青庄,不好意思看他。
“傅检察官他们走了吗?”我问。
“早就走了。”
“哦……”
整整齐齐将被叠成四方形的,跟豆腐块似的,冉青庄立在原地,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季柠,林笙为什么说你是白天鹅?”
我一哆嗦,豆腐块便塌一角。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过还好,他好像没有听全,只听到关于《天鹅湖》的那段……
我支支吾吾:“哦,就是……当年,其实……”搜刮肚地想词,最后决定吐一,但不全吐,“我替兆丰补课,其实是为了追查杀小黑的凶手……”
我转过,在床边坐,将当年的事来龙去脉一一与他说清。
“所以,你不是因为兆丰人不错才给他补课的,你们有换条件。”我以为他会愤怒,会震惊,就是没想过他的关注会这么乎我的意料。
我愣了愣,:“……是。”
他表面上没有多少愤怒和震惊,反倒可以说很冷静:“你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苦笑起来:“你给我解释的机会了吗?你没给我解释的机会,你甚至不拿正看我。”虽然已经时过境迁,但一想到当年他一看到我就冷脸的模样,心里还是怪不是滋味的。
他垂,很久才说了两个字:“也对。”一旦得知事经过,他便轻易地猜到了各细节,“你和林笙……也有换条件是吗?”
我垂,盯着自己的指尖:“嗯,他答应帮忙的条件,就是我不可以现在这件事里。其实也无所谓,只要那些人渣得到惩罚,有没有人知是我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冉青庄没再说话,听动静,像是徐徐吐了气。
我继续:“也算多亏了他,不然我空有名单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