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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托尼终于放手，一边招克装甲一边咬牙切齿：“我绝对是疯了才会去他们的事——Jar给我记来，他们要是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一定要扣他们的工资——全扣光！”

霍奇纳轻叹一声，拍了拍托尼的肩膀，郑重地承诺：“去你自己的事吧，我们已经找到线索了，我们会把她救来的。”

托尼在原地足足呆立了两分钟，方才木木地低声喃呢：“谢谢……”说着托尼自己便已经忍不住嗤笑声，抬手一掌糊在了自己脸上，他捂着脸，声音沙哑地低喃着：“我TM算是什么父亲？”

他应该和他们一起去救的，托尼如是想着，动啊！他在心中呐喊着，想要挪动自己的脚步，可他的脚却偏偏像是生了一样，石化一般地立在原地。看着僵立的托尼，BAU众人也不由叹了一声，一边是曾经生死相托的战友，一边是血脉相连的女儿，托尼会难以抉择也不是什么多么难以理解的事，不过对于他们而言却是不需要有任何纠结。

“No！”Jar话说到一半便被托尼声打断，他一边控着克装甲向队等人可能前往的目的地飞去，一边皱眉嘟囔：“那不可能，那个小家伙的脾气可一都不好。当年我和霍华德就是为了那个老冰闹得那么多年不愉快，这次肯定也不会那么轻易就原谅我的。再说……原不原谅是她的事，后不后悔是我的事……”

这本不是他们应该说的话，毕竟他们现在甚至连是否安全都尚未可知，但是面对托尼，于他们对于的了解，他们还是说了这些话，因为他们知，如果知了这件事，她也会让他们这么对托尼说，她也会选择让托尼离开，因为，她本来就是这样只为别人着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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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吉迪恩也不等托尼回复，再度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便带着BAU的众人快步离去。

“Yes，Sir。”Jar应声后略微一顿，开解：“Sir或许小能够了解您的难并不介意您先……”

因为不仅是他们工作中的责任更是他们熟悉的朋友。

吉迪恩同样拍了拍托尼的另一边肩膀，安抚：“放心去吧，这边给我们，等你回来的时候就可以见到了。”

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是……托尼试了几次还是没能说一句话来，因为他发现，他确实是一个混——他竟然无法在和史夫之间一个果断的抉择——明明他曾经最痛恨的就是和老一样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了、关照不到还非要到逞英雄的混，但是现在，对于而言，他似乎是一个比老更加糟糕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