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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承认，他确实是想过掉恩斯。毕竟这事本来就不是理说得通的，无论他有再多的理由和苦衷，对于他而言他就是杀死他父母的杀人凶手。

“托尼，你听说过一句话吗？”一边费劲地把自己丝毫不考虑人工程学的装甲作位上拆来，一边冲托尼挑眉：“孩不听话多半是惯的，打一顿就好了，一顿不行就两顿，保准给治得服服帖帖的。”

托尼第一次明白你的任伤害的总是你最亲近的人这句话的义。

但是无论如何，他已经失去了霍华德，失去了佩姬，他不能再失去恩斯。所以当托尼向恩斯举起铁拳时，史夫想也不想地挡在了恩斯前——他愿意用一辈陪恩斯去赎罪，但他无法看着他死在他的面前，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现那样的场面，他也不愿意去赌。

从某程度上而言史夫的心理并不难猜，历经九十年，他从冰层中苏醒本就已经孑然一，曾经佩姬是他和过去唯一的联系，现在佩姬也去世了，但好在他找到了恩斯。可是残忍的是，他失而复得的挚友杀死了他曾经并肩作战的旧友。即便他面对若隐若现的真相在第一时间选择了替恩斯隐瞒，但是他心中的纠结与痛苦绝不会比托尼少上半分。

“这特么的算是什么事？”托尼仰面低咒：“这算是什么？老冰迟来的青叛逆期吗？”

因为被，所以肆无忌惮。

而且，谁不知托尼·斯塔克暴躁易怒从来不是什么会克制自己的人；谁不知托尼·斯塔克行事肆意从来都不会去考虑自己的事所可能带来的后果；谁不知……总之，对于史夫而言，站在他的立场，他有无数促使他这一切的理由。

而这一切，托尼全都特么的可以理解。

他甚至刚刚失去了佩姬，托尼觉得自己有时候还真特么地像个圣人，但凡他脾气差上一心半他就不可能还在这时候替他们找理由——即使这些理由看上去是那么该死的合合理。

才会觉这两个家伙是混——在协议上的分歧暂且不论，托尼·斯塔克就从来没能说服过史夫·罗杰斯；可是在这件事上，他怎么就不能暴打他一顿了？

正像他知史夫肯定猜得到他并不是真的要杀死恩斯一样，也正像史夫知他一定猜到他觉得他一定会原谅他一样。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敌人，他们都该死地太了解彼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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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于史夫而言，他也承受不起失去恩斯的打击了。

他可以用余生去悔恨、去祈求托尼的原谅，但他已经没有胆量去直面恩斯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