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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布鲁斯纵扑倒了杰森，然而，伴随着嘭的一声，杰森手中的木仓同时迸了一火光，布鲁斯的心随之停顿了一瞬。

他真的没有想到，没有想到杰森竟然真的会开木仓，或者说，他甚至没有想到杰森会用木仓。

布鲁斯不知杀死小丑可以救更多的人吗？他当然知，他比任何人都知小丑的存活对于生活在哥谭的人们而言是多么的危险，但是，他不能那么——阻止犯罪可以是每一个人的义务，抓捕犯人也可以是每一个有能力的人的责任，但是惩戒罪犯是法律的权力，他们没有权力那么——如果每一个义警都凭着自己的喜好与想法去“审判”罪犯，那这个世界就了。

他所的一切是为了维持这座城市的秩序，而非让这座城市陷混——哥谭已经够危险了，他赌不起任何风险。

他当然不会同意！他绝不允许他的孩变成像小丑那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因为，他知，杰森虽然脾气火爆了些，但是他从来都是一个好孩，他心怀正义，怜悯弱者，不畏权。他或许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英雄，但他同样为正义而战。

更何况，杀死一个小丑就真的能够解决问题吗？布鲁斯觉得不然，要知，不是小丑造就了哥谭，而是哥谭造就了小丑——就像是那些带着小丑面跟在小丑后搞风搞雨的小丑帮的人时常假扮小丑恐吓民众一样，小丑可以是任何人，只是暂时他们大多还没有真正的小丑那么疯狂，仅此而已。只要这座城市的罪恶还没有消失，它迟早会一个小丑，所以，比起杀死小丑他更在意杰森的状态——

布鲁斯对杰森素来是怀有愧疚的，也正因如此他才会一再放纵杰森，多番矫正的同时又只在他真正将要跨越界限的时候阻止他。事实上当法外者小队现时布鲁斯就已经意识到，杰森早已不再是那个跟在他后拼命想要赢得他的认可的罗宾了，他已经成为了一名真正的超级英雄。

毕竟即便是此前杰森也不止一次地表过想要杀死小丑的意愿，但是比起一木仓掉小丑，杰森显然更倾向于一拳一拳、一一地杀小丑——正如小丑曾经对他过的那些事一样，他想要以同样的方式报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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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他却是第一次意识到，在某些他从未注意到的地方，杰森所发生的蜕变，远超他的想象——那一木仓他绝非带着怨恨与报复的心理的，他想杀死小丑，不为自己，不为过往，不为正义，只为能够救更多的人，所以他扣扳机的那一刻没有任何犹豫。

然而，布鲁斯低估了杰森对他的了解，也低估了杰森的实力——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在绝望中死去的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