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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沉默了好一会，才哑着嗓回答：“只是突然想起来之前卖掉了我儿给禅院家，今年应该三岁了吧。”

不仅仅是故乡，她也失去了原本的港湾和家人。

那是属于飞鸟的归，是倒映人间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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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起，居临地俯视着伏黑甚尔，微笑着回答。

……但是现在，只有无光的渊与她作伴。

白鸿沉默许久，看起来是接受了这个答案。

……不能让她知那件事。

伏黑甚尔瞪大睛：“你就为了这问题把你的睛给……！？”

“……”

“……”

她喜大海。

“你的气息味变了……哎呀，在害怕吗，甚尔？”

白鸿语气微妙。

常暗岛的月光再如何丽，对她来说也比不过莫迪比克号甲板上的闹夜晚。

“——再有一次的话，就看看是你的意志先崩溃，还是我的先一步被摧毁吧。”

“……仅此一次，不为例，兄大人。”

“看清楚，甚尔……你的妹妹是个只看重结果、为此可以在过程中承受任何代价的怪，睛也好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位也好，如果能让你乖乖听话我不介意稍微提前付账。”白鸿微笑着回答，“所以，是的——我可以因为你违逆我这件事就选择放弃我的睛，所以呢哥哥，现在还不回答吗？”

“再问你一次，瞒了我什么？”

“是啊。”伏黑甚尔僵地扯了扯嘴角，“我连你都养不活，还要养那个小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她失去了什么。

“啊，不过我觉得是前者，你说呢？”

更不能让五条悟知她还活着这件事。

白鸿说完后便离开了房间，留着伏黑甚尔在房间里平复着自己绷的神经，不知不觉间，他早已是汗背脊，手脚冰凉。

“我也很喜甚尔的……对我来说，只有‘家人’是不同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我唯一的‘家人’，所以你是不一样的。”

这位理永远凌驾于之上的暴君疯狂有多可怕，伏黑甚尔终于有些理解了。

……如果连自己这样的家伙也可以被她当家人，那么与她一同大的五条家的六只要稍稍些心思也可以被她列这个范围之中……

白鸿指了指自己的睛，笑得分外灿烂。

“……即使是你，我也不希望你骗我——但是对你的威胁我手上大概只有我自己，所以这双睛，一来是我自己需要它的力量，二来也是对你的惩罚。”

“你卖掉了你儿……也就是我侄。”